《美文欣赏》回乡偶记 路过外婆家

时间: 2020-09-02 00:38:52 分类: 美文赏析

《美文欣赏》回乡偶记 路过外婆家

《美文欣赏》回乡偶记 路过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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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欣赏》回乡偶记 路过外婆家

作者:小晴天恨风

发表时间:18-02-2814:14

今天在简书上看到一篇美文,转载供大家欣赏。

由于各种原因,我们好几年没回老家过年了。今年,提前回家的雅贝贝坚持要在老家过年,我也不得已在阴历二十九的时候踏上归途。

沉闷的大巴车在路上缓行了五个多小时,早上八点多我从家里出发,下午四点才到县城。一路上,坐我旁边的小妹子在跟朋友聊天,嘻嘻哈哈着告诉朋友,她的妈妈已经做好了一桌美食在等她。而她最想吃的,却只是血浆鸭。谈到血浆鸭,我也难得的激动起来。作为一个地道的武冈人,血浆鸭就代表家乡的味道,也是妈妈的厨房必备美食。母亲尤其擅长这道菜。每年,老妈都会亲自喂养几十只,然后等我们每一个人回家时,她老人家便会以这等美食欢迎每一个归家的孩子

下得车来,坐上侄子的车回我出生的那个小山村去。由于要避开返乡的高峰车流量,侄子选择了一条非常僻静的乡村路回家。这条道,刚好经过我外婆家的那个山村。

还没到达那个山村,我便开始从记忆里搜索着小时候外婆家的模样。然而,毕竟外婆已经去世二十多年,外公也去世了六七年了。那个当初的小山村已经面貌不再。在三三两两的农村新建三层四层楼房中,我竟找不到外婆家那几十年来一直未曾改变的低矮的砖瓦房:它已掩盖在周围的高楼中,显得破败凋零不堪入目,更显得那般不合时宜。

然而,外婆家的那座房子,满是儿时的味道啊!那是我人生记忆深处最不可磨灭的深刻场景之一:在七八十年代的乡村,一个穷孩子,能去的地方,除了亲戚家,还能有哪里呢?而其他亲戚,只能过年走走。唯有外婆家,那是经常可以去的,永远会热纳你鼎力欢迎你的地方。

记忆所及至此,我的心就更加热切起来。一股温热的情愫在我心头流淌。那个在我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场景又再次出现:儿时的我,混在一大家子人里,欢天喜地走在去外婆家的路上。刚走到那个一拐角就可以看见外婆家房子的地方,我的慈祥的笑容满面的外婆总是在他们家的那个坡上等着我们,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每一道皱褶里都是幸福的笑,外婆会大声一一呼唤我们的名字,轮到我时,她总是会这样说:“老三来了”(我在家中排行老三)。然后,我们便会一一跟外婆打招呼,跟随外婆进家门去。这时候,总是在火炉边的外公便也会走出来,手里无一例外的,是用双手捧着一个火箱。然后,给我们拿糖果,瓜子花生等好吃的出来,每人分发一点。于是,外婆家便变得热闹非凡,大人们忙着打跑胡子、扑克牌,小孩们忙着吃好吃的,捉迷藏,嬉笑打闹。

外婆一生,生了无数个孩子。然而,跟那个年代大部分的家庭一样,能存活下来的孩子只有一部分:四个女孩,一个男孩。四个女孩里,属我四姨(她的名字我还记得很清楚,叫银香)最漂亮最有才气。然而,她却在八十年代初大约二十岁那一年因为嫁人的事情跟外公吵架,最后选择喝农药自杀。

四姨自杀时,我似乎已经上学了。只记得那时父亲母亲都去外婆家处理这件事了,我们这些孩子留在家里。到天黑了,我害怕得要命,觉得到处都是鬼。以至于成年后,我还一直害怕独处,害怕独处时鬼魅迭出。而这件事,想必一定是善良勤劳至极的外婆一生最大的伤痛吧!

然而,不仅于此。听母亲讲起,外婆一生,经历了多次的丧子之痛。舅舅是家里的老大,母亲是老二,而在舅舅和母亲之间,就出生了两个男孩,母亲和二姨之间,也有孩子出生,这些孩子,都是生病加上饥饿而死亡的。有些,都已经七八岁了。却总是突然死亡。

父亲说,这些孩子的死亡,外公是负有责任的。因为外公年轻时,是一个不管事的人,家里的大小事情,基本是外婆在管。作为一个女人,外婆实在是非常不容易。

每当父亲说起,我便总能理解外婆何以那么善良慈悲。她一生经历了那么多铭心刻骨的伤痛,能看着她的其他孩子长大,结婚成家,想必已是她老人家心中最重要的成就最有意义的大事了。虽然,我们家五个孩子,穷得一塌糊涂,个个衣衫褴褛,然而,只要健健康康活着,外婆看着已是开怀不已了。更何况,我们家的孩子,遗传了父亲家系记忆力好读书成绩优异的特点,尤其是大姐,作为外婆的第一个孙子,那时成绩可是整个乡里数一数二的,想必外婆就更觉得骄傲了。二姨三姨小姨家的几个孩子,又继承了外婆皮肤好的特点,个个漂亮可爱。现在,三姨家的孩子个个大学毕业,都混得很不错。二姨家的两个娃,也建起了大房子,经济能力非常强。而我们家,大姐小妹和我都读了大学,走出了出生的那个小山村,在城市成家立业,承担教书育人的工作。而当初毫不起眼的那个“老三”,终于能执笔把她的故事写下来讲给她的子孙后代来听。要是外婆泉下有知,该多么欣慰!

当然,还有些伤心的事情让我不敢讲给外婆听。比如,继外婆九六年(那时我读大一)去世后,外婆唯一幸存的儿子,我的舅舅也在2000年追随外婆而去。舅舅去世时,年仅56岁。在农村,不满六十岁就离世的人,都属于“短命”。我的舅舅就不幸属于此列。

说到舅舅,父亲总是说,舅舅太可怜了。舅舅的一生比外婆更可怜。父亲五十岁生日,穿上了姐姐姐夫给他买的皮鞋,那时舅舅在场。他无限羡慕无限感慨地说:“训(舅舅对父亲的称呼),你幸福,孩子有出息孝顺你。我这辈子,怕是穿不上皮鞋了。”

按父亲的说法,果真如此,舅舅到死都未能穿上皮鞋,实现他的心愿。因为外婆家居住在一个山岭上,那里经常面临可怕的干旱,人都经常没水喝。在靠天吃饭的农村,缺乏水资源,是致命的缺陷。所以,外婆那个地方的人,普遍都穷困。比我们那里更要穷上数倍。实在不是舅舅的孩子们不孝,而是经济条件所限,舅舅的孩子们也很不容易。

其实更惨的,不是舅舅至死都没穿上皮鞋。而是,舅舅死前的悲惨凄怆。舅舅的病,似乎由来已久。他有糖尿病,又好像有尿毒症。脚总是肿起老高。这个病,按道理是属于要特别注意特别休养的。可是在农村,这似乎不算什么。临去世前不久,舅舅艰难地走到我家,跟我父亲说,他的病很严重了,想去看看,然而,没有人陪他去县城医院。父亲一听,立即要舅舅先去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吊水,并且说,等舅舅吊完水,第二天就陪他去县城医院看病。舅舅艰难的却也听话的去村里吊了水后,父亲陪舅舅回家。那时,外公、舅妈和舅舅的儿子儿媳都在家。父亲说了这个情况,表示要陪舅舅第二天去县城看病。可是,舅妈不同意父亲陪同去看病。根据父亲的说法,舅妈是爱财如命的人,她是害怕父亲陪同去需要多出一个人的车费。

然而,我是深深理解舅妈的(后面我会再讲到舅妈的悲惨故事)。不是她小气,而是贫穷,万恶的贫穷使然。毕竟,去县城需要2.5元的车费,对于舅妈这样在土堆里找食吃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家门二十公里远的地方的人来说,来去五元钱的车费,也委实不是一个小的数目了。

于是,重病缠身的舅舅一个人艰难地去了县城的人民医院看病。看了病,医生对舅舅说,他的病非常严重,需要舅舅的儿子来,他有事要嘱咐。可是,舅舅是只身前来的,哪里有什么亲人陪同呢?

于是,舅舅又一个人艰难的回家。一整天了,他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了。不得已,他在镇上的包子铺买了糖做的烤饼边吃边走在回家的路上。然而,他已精疲力竭,再也走不动了。幸亏在路上遇见了他同一个村子里的人。那人见舅舅实在走不动,还背着他走了一段。然而,舅舅真的不行了,生活那无边无际的深重苦难,早已压弯了他原本笔直如松的脊背(在我儿时的印象中,舅舅是很帅气的)。他倒下去了,头颅无力再昂起来。

,吓坏了背舅舅的人。他赶忙回家去,喊人用担架抬舅舅回家。然而,舅舅渐渐衰竭,气喘如牛。待父亲母亲姨妈姨夫等众亲人赶到,舅舅已经离去。他在五十六岁的年纪,匆匆离世,他的一生,永远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劳作,未曾品尝过人间的美味,未曾走出过离家三十公里的地方,未曾穿过一双皮鞋,未曾舒心的开怀大笑过。我记忆中的舅舅,是在地里扯花生的舅舅,是在田间地头弄水车的舅舅,也是笑眯眯的迎接我们这些外甥后辈的舅舅,也是那个在我们家感慨一辈子没有皮鞋穿的舅舅。

行文至此,泪水滚滚而下。外婆、舅舅,他们是我的亲人,也是我人到中年,梦中经常梦到的人物。我对他们,怀有深深的眷念!

外婆去世时,我刚好在读大一。外婆久病离世,我们差不多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虽然悲伤,但尚可接受。记忆中最深的场景,是在广东打工的小姨在外婆出殡后从外面赶回来,一路跌跌撞撞,扑向外婆的棺材,扶棺痛哭。而舅舅去世时,我已大学毕业,在老家的中学教书。简单的葬礼上,父亲母亲姨妈都泪如雨下。毕竟,舅舅是突然离世,又是差一点死在路上,这份凄惨,怎不让人泪垂。我也跟着痛哭流涕。

作者:颜玉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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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欣赏荐读——想起母亲

作者:杭后新闻

发表时间:07-2210:47杭锦后旗文化体育广播电影电视局

想起母亲

蝶语

打工的日子,历尽世间百态,也算另类人生悲欢。不说别的,单说上、下班途中,穿双布鞋,脚底板也灼热难受,隐隐做痛内心不止一次地打起退堂鼓。不禁想起少年的我,那时上初中,十多里的路程,每天往返,至少行走二十里路,却常常呼朋引伴,健步如飞,不知疲惫。可如今……是上了年纪?心态问题?还是……要是母亲,哦,母亲!

要是母亲,为了生活,一定会任劳任怨,甚至,把各类悲欢当做一碗水,默默饮下。儿时,年轻的母亲不仅美丽,还高大健壮,仿佛力大无穷,永不疲倦。那时,母亲白天田间劳作,夜晚就着一盏昏黄的油灯,跺缝纫机,仿佛有做不完的事,使不完的劲。而年幼的我依恋母亲,不肯睡觉,常常站在缝纫机前,守着母亲做事,直至眼皮打架,视线慢慢模糊,不知不觉慢慢睡着。长大了才知道,母亲连夜赶做的都是乡里乡亲的衣物,母亲手巧,又乐善好施,白天腾不出时间,只有夜间加班。母亲还把我穿过的花花绿绿的衣裤送给村里有女孩的人家,怪不得在村中遇见那些小伙伴,总觉得眼前的身影有点熟悉,好像另一个自己。

那时烧土炕,为了田间多上肥,积攒草木灰,母亲掏完炕洞中的灰烬,还要从别处挑来几篮土填进炕洞,这样,过不了几天,母亲又要重新淘一次炕灰。就这样反反复复,长年累月,周而复始。那时,由于各种渠道积肥,我家地里的庄稼总是长得最好,常常引得路人啧啧称赞――三等山地长出了一等川地的庄稼!母亲曾给我讲过,自己少年时上学,路途遥远,缺衣少食的外婆总是让母亲提一罐自己做的汤汤水水,充当一天的干粮。生活艰辛,反而炼就了母亲乐观坚韧,吃苦耐劳的品性。

晚年的外婆总是体弱多病,母亲白天劳作,夜晚伺候病中的外婆。外婆有严重的胃病,常常一夜呻吟,辗转难眠。母亲整夜也合不了眼,但从未耽误过农事家务,一直精心照顾外婆,直到外婆去世。

母亲的大半生像只旋转的陀螺――白天田间劳动,完成各种家务,照顾我们兄妹,照顾父亲,还要照顾年老多病的外公外婆。那时我上学,劳累了一天的母亲常常深夜为我烙制第二天上学所带的干粮。母亲会尽量做得可口一些,在白白的小麦面粉中揉入洁白的大油,或者金黄的胡麻油,烙成两面焦黄的厚饼,为她中年所得的幺女,她的掌上明珠,尽心呵护。冬天的早晨,还要为摸黑上路的女儿陪送一程,直至天色微明,才独自转身回家,投入又一轮的劳作。

晚年的外婆总是体弱多病,母亲白天劳作,夜晚伺候病中的外婆。外婆有严重的胃病,常常一夜呻吟,辗转难眠。母亲整夜也合不了眼,但从未耽误过农事家务,一直精心照顾外婆,直到外婆去世。

后来,我们兄妹长大,成家,像出窝的鸟儿,各自天涯。母亲也银丝如雪,病目昏花,身形如弓,不再挺拔。体弱多病的母亲,行动日益迟缓,却仍然停不下劳作的脚步。多少次,看着母亲年老的模样,被岁月摧毁的面容,不禁心如刀绞,泪眼婆娑。

今夜,在遥远的省城,在异乡浓郁的氛围,想起母亲,往事历历,如歌如泣,母亲啊,您永远是我人生路上的楷模,想起母亲的人生历程,我只有深深的羞愧,和道不尽地自责。

来源:陇上芳草地、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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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欣赏》香姨的女儿们

作者:枕月眠宜人

发表时间:18-02-28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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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外婆从毛大爷家拎回一块猪肉,天刚黑。“你香姨又流孩子了,听说又是个女娃,都成形了,怪可怜的。”

“哦”我应了一声,香姨流产已经司空见惯,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饭在煤炉上煮着,你看着点,我给她送点东西,马上就回来。”外婆一边嘱咐我,一边从脖子上取下钥匙,打开柜子,拿出一包红糖。

“我也要去!”鬼使神差地我猛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知道哪来的好奇,就是要去看看。外婆以为我一个人在家怕黑,蹲下胖胖的身子,把煤炉的风口盖上。

自从香姨来到娘家决定常住,我还没见过她。倒是村里无聊的妇人经常聚在一起嚼舌根没少问候她,我也是从舌根里听闻她是来躲计划生育的。

冬日瞬间淹没在山头,仿佛一下子陷入灰暗,大山里的湿寒正一点点吞噬病榻上的缠绵。屋外的风好大,外婆一手拉着我,一手提着猪肉和红糖。风吹乱了她自然卷曲的白发,揪着我外露的耳朵。还没进屋,就听见寒风里夹杂着叔外婆的哭唱声。

“这老不死的,又在胡唱了。”外婆嘟囔道。

“她唱什么歌?”

“小孩子别乱问,都是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外婆的步子走的更紧了,我感觉自己在风中被提了起来。

门没拴,外婆一边喊“香啊!我来看你了。”一边推开门进去了,我像似怕跟丢了似得,立马也跳了进去。

屋里一张泛着油星的桌上闪着一点如豆的煤油灯,怪异的味道在豆大的灯火上蔓延到整个屋子,我好奇地盯着那一抹光亮上冒出的缕缕黑烟。外婆顺手把提来的猪肉和红糖放在桌上。

“颠婆子,唱什么唱,还想咒死自家女娃不成。”外婆对躺在里屋的叔外婆吼了一声。瞬间她的哭腔就止住了,多年来,不管外婆什么时候进她屋,只要叔外婆知道外婆进了她的屋她就闭口不言,而我也从没有听过她正常说过话。儿时的我甚至一度误以为她没办法和常人一样说话,只能唱着说。

豆大的灯火下,香姨的憔悴还是跃入眼帘。“伯娘,你来了。”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男人呢?”外婆拧着眉头。

“他还在砖厂出工。今晚上夜班,他要守窑。晚上怕是不回来过夜了。”

“哦,丹快叫姨妈。”外婆像似没话找话。

“哟,都这么大了,姐姐倒是好福气。现在一双儿女都这么大了。”她眼神黯淡,却很想表示高兴一下,可是脸上的憔悴却始终不愿意妥协。她最终只能苦笑一下。

我躲在外婆身后,看着她被一床灰不溜秋的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我曾听母亲说起,香姨十几岁就生孩子,所以自己就长不大了。

“你还没吃吧!”外婆问她,她连忙说从医院出来吃了碗米粉。

寒暄了几句,外婆拉着我的手,走出那间狭窄的土屋。

“回头,我给她送饭来,流了孩子的女人,连碗饱饭都没得吃。”外婆有些愤然。

(二)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十五岁,我从县城回来。那时正逢七月半“中元节”,农村称“过鬼节”,上了高中,我就成了家里的知识分子,那日午后,我正拿着毛笔,用蹩脚的书法小心翼翼地在“福袋”上写下严氏子孙对祖辈的祝福。没想到香姨领着个头参差不齐的几个女娃进来了,最小的还抱在手上。数一数,一、二、三、四、五。我顿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估计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结果,这些年我都没记下香姨生几胎了,只记得偶尔听外婆说“你香姨又生了个女儿。”然后长长地叹一口气。

“丹,你是咱家最有学问的,咱村都没几个高中生。呆会麻烦你给我也写几个福袋,我要给我爸烧点纸钱、纸衣、纸元宝啥的。”

我的眼珠还是盯着那几个面庞几乎无差别的孩子,看着她们简陋且不合身的衣服,看着她们挂着两筒鼻涕。老大华美听说已经进入初中了,却穿着一件吊带齐臀的裙子,想必是同村的好心人赠送,原本亮色的裙子,却因为陈旧和清洗不当而变得难以分辨颜色。更离奇的是她耳朵上还拖着一副黄色的塑料耳环。她一手拿着一包鲜红的辣条,一手翘着兰花指从辣条包里拖出一条条麻辣塞进嘴里。

我看着这一串女娃,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面色凝重。弄得香姨立马补充道“丹丹,我写的不多,两包就行,一个烧给我爸,一个烧给你外公,也算我这做侄女的一份心。”

“哦”,我点点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继续低头写字,却发现手抖得不行。

下午烧纸钱的时候,家人都聚到了一起,舅妈们一看到华美就拉过她的手,“哟,都长这么大了。”一个个露出关心之色。

“读完初中就要为父母赚钱了,要照顾妹妹,你爸妈也真不容易。”

“初中读完就可以了,出去打工要把钱寄回来,不要乱花,供妹妹读书。”

“这年头读不读初中也一样,都是进厂,能早点打工就早点。”

……

我在一旁听者,头都要炸了。不知道哪来的愤怒,我挤开那几个舅妈,双手搭在华美的肩头,看着她稚嫩的眼睛,“别听她们的,你的生命是你的,家庭因为孩子多而贫穷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为父母的过错买单。如果不读书了,出去打工赚钱,买自己想买的东西好好生活。”

话一说完,我自己呆住了,结果并不是华美茅塞顿开,幡然醒悟。也不是舅妈们开始反省。我看到华美一头雾水,呆若木鸡的看着我。之后听到舅妈们说我越长大越不懂事。我内心的呼喊和纠结淹没在她们的说笑中,显得尴尬至极。

(三)

读大学的时候回外婆家拜年,听说华美结婚了。我没有感到意外,这些年和我一起长大的孩子在还是孩子的年纪结婚生子已成常事。只是我突然想起那一年因为年少热血对华美说的话,她事后想过吗?或许她是不需要想的吧……

作者:垚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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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美文《忽然闻到那股熟悉的气味,想起儿时外婆家的夏日……》

作者:170麒麟文

发表时间:03-2716:42

文/天山草青

我知道,这是你闻不到的气味。它埋伏着潜行着,不能预料何时会袭来。就像这天,我在园里走着,忽然就来了它,不大的一团,一着我的鼻,我的后背一阵麻,我便僵着不动了,因为我的魂已在瞬间被吸入那气味里去了。

那气味原来只是模模糊糊一团,里面闪闪忽忽,似有着什么。我游进那气味里,便看见那是在夏间,在我外祖母的院子里。地面晒着金黄的玉米和红艳艳的辣椒,蒸腾着溽湿而浓郁的气息。太阳烈极了,似乎照到什么上,而在那空间里反着一些亮白的光。院子边上,有许多的美人蕉,开着橙黄的花,散着它们的香,和邻居猪栏的臭味混在一起。还有一种用来看的结着小红果的矮树丛,在几棵大万年青下静着。院门旁,是一堵用大块的卵石堆起来的矮墙。墙的孔隙里,一只鲜黄的四脚蛇爬出半个身子。院子里的压水井被太阳照得散发着铁腥。我和表哥,在一只大甲虫的腿上绑线,掰断了它的腿,那断腿散发出一种浓烈的气味,和黑蚂蚁被揉碎后一样。那么一团小小的气味里,竟装了一夏里,事事物物热烈地发散着的气味吗?但我不想这,这时间我只是痴心地闻着那些气味了。

我闻到牛鼻里粗粗呼着的沤草气,还有牛身上一层结硬的牛粪的味道,这是傍晚了,外祖父牵着牛回来,出现在门口。有祖父透了汗的麻布衬衣的气味,然后是舅舅的摩托车熄火后热烘的汽油和橡胶味。我看见那时的自己了,站在一只大木盆里,水淋淋赤条条的,挺着西瓜肚。木盆潮湿的苔藓味跟着水汽蒸上来。一条干毛巾蒙住我的头,我被捂在那一股味道里揉擦着。对了,路上突然袭住我的,确就是它了!然而边上还有外祖母身上的味道,她困难的呼吸的声音。还有接着套上来的短褂上太阳的焦糊味和肥皂味。泼啦一声,浑污的洗澡水扇开,顺着屋前的坎沿倾流。然后呈上来小桌上的饭菜的气味。酸辣的泥鳅汤。油煎的鱼鳞茄子。萝卜干。西红柿煮豆子。爆辣椒。水白菜。这些植物和动物的肉烹过的气味。

夜里明朗起来的,是外祖母的小屋里越剧影碟封套的异香,表哥的游戏卡的气味。还有放了白糖、冰糖,兰花根,桃酥,花生糖的透明塑料罐黏甜的气息,似乎沾着灯光的暖黄色。外祖母排在一起的各种小药瓶的气味。外祖母的帐子和篾席柔和而衰老的气味,被她用蒲扇扑来扑去。外祖母的用皮筋扎起来的“点点红”纸牌的毛边的陈旧味。外祖母的针线篮里的碎布的气味。外祖父的烟斗味。桌上隔夜西瓜的甜馊味。

阴暗的厨房里,留着蒸过厚片腊肉的腊油香。黑洞洞的橱柜的霉尘味。灶旁斩成一尺长的柴禾的香味。松木的,橘木的,黄荆的,志木的,爆木的。猪食桶里潲水和糠秕的气味。开水烫过后鸡毛的气味。

外祖母很胖,她并没有什么好东西吃过,只是一种病。她总在厨房,水井,菜园,猪栏,还有小屋这几处间慢慢地走着,滞重地呼吸,不时倚着什么歇息,于是就在那儿散着她身上的气息。我用铁桶提水,她叹息似地在后面说:“妹婆崽,慢点,慢点。”我的水桶里的水洒在沿路,于是仿佛也溅起些说不上来的气味。我在灶门烧火,外祖母在灶背舀着锅里的水响。她说:“妹婆崽,去玩吧。我的火你不会烧的。”我说:“我会。我喜欢烧火。”她听得笑了,然而笑仿佛也是吃力的。她说:“好,好,那你把中间的灶也烧起来。”她要去喂猪了,提着笨重的木桶。我说:“家家,等我来提。”她没有让。“我还提得动,我自己慢慢提。”她就自己一挨一挨地慢慢提着走了。我看着她的后影。这又是一种什么气味呢,这无状的气味扑来,再从我的眼中出去时,已是一片的泪。

我知道,这都是你闻不到的气味。你能闻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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