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胡杨映月原创散文)

时间: 2020-09-02 01:52:18 分类: 美文赏析

童年的记忆(胡杨映月原创散文)

童年的记忆(胡杨映月原创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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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记忆(胡杨映月原创散文

作者:胡杨映月原创情感美文

发表时间:18-05-0106:51优质原创作者

作者:胡杨映月

年龄在一天天的增长。人,也在时光长河中慢慢的研磨,有些记忆似用以记录岁月流逝的年轮般,从最初非常清晰的样子变得从里到外褶皱丛生,慢慢模糊了起来。年轮晕圈中的岁月痕迹也由“水泽”状趋向于“干涩”化,给人一种仿佛年轮的木质在日久天长的时间风化磨砺下越来越干涸的感觉,似乎连年轮本身也渐渐散开了生命的晕迹,让人与“日子”的概念也模糊了起来……

于是,我们也便在这种“晕”的状态下,在现实生活中,似乎我们也成为了被生活推着前进的模样。

多年后,我们发现,我们已经忘记了自己对生活的追求初衷和意愿方向,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被生活绑架者。

一个失去了自己的意愿向往和生活初衷的人,那便更是没有了对生活走向的决定权的人,最终让自己与生活成为了一种悲伤循环。

而这种悲伤的形成恰恰是来自于一种自己对现实生活的“繁华”表象下的生存法则的不适应,来自于心的一片迷茫……

在我的脑海中,始终有一种遥远的,仿佛是遥远到带有古老色彩的记忆。这种记忆每每回想起来有一股斑驳发霉的味道,让置身于这样生活中我这个人似乎也更加觉得自己有些光怪陆离。

这份让我自己觉得自己光怪陆离的感觉来自于我对自己童年的记忆。

每当偷得半日清闲,捧一杯茗茶,随手翻阅几页书籍,一种悠然自得的惬意便让我油然而生勾起内心深处给我这种惬意感觉的童年记忆。

在记忆的最深处,或者说能让我有清晰记忆的快乐时期便是家乡的那条小水库和给了我最初开启文字表达能力的通往学校的乡野小径——这似乎是我童年最美好的记忆里最清晰的记忆了。

记得在我的孩童时期,老家的水库(在现在看来仅仅是一个小水坑),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里面装的水,在我孩童时期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丽江的水一样的感觉——清澈、见底、温暖而又依恋。

记得大约在六七岁的时候,我与哥哥去水库抓鱼(也只能叫抓鱼,没有任何捕鱼工具),我们两个趴在用水泥筑成的水闸上面。水闸因常年泡在水中,上面长满了厚厚的一层青苔。

当时是在夏季,青苔摸上去湿滑而又冰凉。水闸离水面也就十几公分距离的样子,水中一只只懒散的对虾舒缓的游动着,好像根本没有把我和哥哥放在眼里。

我跟哥哥探手进水中,竟然都没有落空,每人抓到一只浑身暗红颜色的虾。

这些虾,通体颜色有些暗红,浑身有一股淤青,给人的感觉像是锈蚀的古铜镜的颜色。

虾群在我们的惊扰下一哄而散,跑的无影无踪。但,不一会,又一群虾又围拢了过来。

就这样我们一上午的时光便捞的“战利品”非常的壮观。最后不得不放弃用带的塑料袋装抓的虾,而改作我们脱下衣服包上水,才能把虾带回家。

家长的水库在我童年的记忆中都是一种绿意。沿水库环绕一圈,是一个柳树围成的小天地,每到夏季,这里变成了孩子们的乐园。

记得大约十岁左右的时候,我跟着哥哥,还有一群岁数相仿的七八个孩子,一起到水库游泳。

对于孩子们来说,这个时刻是最幸福的时光。

孩子们比赛着谁脱衣服最快,然后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跳入水中。

一群孩子们在一起是最无忧无虑而且可以最能展现童真的时刻,不论是内向的性格还是外向的性格,每个孩子都成了淘气的天才。

孩子们在没有家长的约束下一下子都兴奋了起来,我也突发奇想的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深处,在水底抓起一把淤泥,瞄准一个脑袋顺手使劲的投了出去(至于是谁的脑袋,在这个时刻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能不能投中),被击中的孩子刚开始有点蒙,摸着后脑勺黏糊糊的一团东西。等看清反映过来后,也随即一个猛子扎进去,一把淤泥也就抓在了手中,报复性的甩了回来,就这样,整个柳树群内喧嚣成了一片欢乐的天地。

记忆中,除了水库之外,印象最深的就是上学路上的一条幽静小路。这条路最宽处只有一米左右,最窄的地方,估计只有三十公分。在我的印象当中,这条路的一侧全部是一色的笨槐树(长得比较慢,所以老家话叫做笨槐树),浓荫密布,蜿蜒曲折,一直通到水库堤坝下的学校后门。每每走在这条路上,就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一种莫名的惆怅。这条路给了我太多的记忆;这条路给了我鱼跃龙门的希望……

这种儿时的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我的心头越发的清晰,也更加的怀念那时的感觉。有时候常常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怀念这段时光和记忆,而又不得而知。

或许是年龄越来越大的缘故,也或许是现代飞速发展的喧嚣尘上,让我觉得对于这种的喧哗真的有些不适应,或许这才是让我怀念儿时的那种感觉的真实缘故——希望过一种没有尔虞我诈,没有猜忌,简单做人,简单过活的日子。

一个人,一盏茶,与清风为伴,在和熏的阳光下怀念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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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渐渐远去的童年记忆(原创散文)

作者:十味书齋

发表时间:01-1721:36

当岁月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喜欢看着稚嫩的手拿着纸作的风筝迎向远方的天空,抖落的阳光散落,静静看着纷飞的尘埃。

依稀梦中落叶,飘向雨中森林,夜的静谧,和着清灵皎洁的月光,宛若心的吟唱。而在那童稚未脱的时候,每一颗纯洁的面庞下,都喜欢捧着一本诗集,看着落花逝水流。多么渴望是那绿过的大榕树,在春日融融的时候,一只只翩飞的蝴蝶,带来远方的问候,围绕着那粗壮的枝干,阔大的华盖。也许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群肥肥的大松鼠绕着月光下完美的树丛嬉戏,随着落英缤纷。

终有一天,成了一棵实实在在的大榕树。而后,梦随那缠绵的琴声回响,原本温婉纯真的心灵却在秋风冬雪后粘上破败的痕迹。即使是那繁茂的大榕树,环顾四周,原来那有高大的杉树向着天空伸展着挺拔的身躯,婆娑的槭树有香远益清的香草相伴。仿佛自己美丽的身躯矮小了,身边的东西变得惹人厌了,无论是翩飞蝶,大松鼠,还是没日没夜的落英缤纷。我是一棵大榕树,为何是一身越来越苍老的绿色,为何没有那可爱的香草伴着我的左右生长?没有挺拔的身躯,没有翩翩风度,只是一棵越来越发福的大榕树。

我有时甚至想我为何不是那明亮、受尽古往今来赞美的皎月,抑或只是一条自由自在的小溪?若我是皎月,我还可以穿过岁月的划痕,得到永恒,光照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看那未见的风景,照那远处的多情人,看世间悲欢离合;若我是小溪,我还可以携着纷飞的落花,流过那情牵的美丽风景,环绕着如画的青山。无论是遥远的皎月还是清灵的小溪,那些美好都不曾进驻我的心间。明月邀我吟唱,我揶揄着回绝;清溪希望能回绕在我身旁,我默默无言。

然而翩飞的蝴蝶依然喜欢萦绕在我身旁,在我生命里的每一个暮春仲夏,像一曲旋律优美的乐谱。每到初春时节,我看着那飘飘的雨蝶破茧而出,在秋风萧萧后又坠落成尘。而那一群群的大松鼠,在我身上爬上爬下,我想它是喜欢我的,它那欢快的动作就告诉我一切,于是我便让那可爱的大松鼠在白雪皑皑的隆冬躲进我的怀里。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进驻了我的无趣的时光,渐渐地我开始喜欢一起与之相伴看着西斜的落日,静候穿破黑暗的晨曦。

秋风扫落叶,日头抱春归。时光走过多少个季节,看着多少次破茧成蝶的瞬间,又见证了多少回香消玉殒的秋夜俚曲。那一只只松鼠还是在身旁上窜下跳,而后看着由一群成几群,在初春时节看着它们微眯着双眼,用肥嘟嘟的小腿搔弄着身子,沐浴着阳光。在宁静的夏天,我硕大的华盖阴翳着阳光,而后会看着松鼠追逐嬉戏,蝴蝶徘徊着飞花。

然而也许是那场秋雨过后,也会看着那伴日的蝴蝶飘然落下,在梦中又回到春暖花开时。我抖落一地碎叶,算是葬蝶缅怀故人,都要做个好梦。也会看着曾经稚嫩的小松鼠渐渐老去,身躯变得臃肿起来,步伐渐渐迟钝。而后在梦中又看到在我那渐渐阔大的身躯里安然长眠,而在此时,我便等着早晨的第一缕光辉,算是送走挚友。

我也不再还是那看似成熟的模样,而是变得沧桑起来。我身躯更加茁壮了,我的华盖更加宽广了。我平和了,我会淡淡的看着春天的落花,日落时的山间鸟。我欣然同意小溪环绕在我身旁,而后听它讲那远方的板桥霜,有情人。身边的槭树也比以前壮实了许多,而槭树身旁的香草也比以前更加繁茂,就像我身旁的松鼠、蝴蝶。我喜欢跟槭树诉说它那婆娑美丽的时光,跟香草谈谈它那香远益清的年华,而它们也喜欢与我讲我那美丽的华盖,身旁的松鼠蝴蝶。

秋叶黄了又落,落了又黄。时光匆匆而过,走过竹叶青,看过雨雪纷飞。我又想起了那曾经的稚嫩的手拿着纸作的风筝迎向远方的天空。我亦在梦中放飞着心中的风筝,缅怀那些陪伴过的,逝去过的。无论是清风明月,松鼠蝴蝶,小溪杉树,槭树香草,抑或是我自己的那些苍老微醺的岁月。

秋天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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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荐读——《回忆童年》

作者:杭后新闻

发表时间:03-2516:56杭锦后旗文化体育广播电影电视局

回 忆 童 年

文|巩永强

每当想起童年,就会有一幕幕的往事在眼前浮现,仿佛昨天发生一样;每当说起童年,内向讷言的我就有说不完的话,好像又回到儿童时代,沉浸在童年的欢乐和回忆之中。

我的家乡,位于黄土高原丘陵沟壑区,地处甘肃定西通渭县。定西苦疾甲天下,通渭苦疾甲定西。那里十年久旱,常年干旱少雨,雨水又多集中在7、8、9三个月,因而又是冰雹和暴雨洪涝灾害的多发季节,遇上不好的年景,颗粒无收,家乡的父老乡亲大多生活比较贫苦。但是,那里的文化氛围却十分浓厚,那里有着特殊的令人难以想象的对文化的执着和追求。父母宁肯自己吃苦受累,忍饥挨饿,也要把儿女送进学校,供他们读书学文化。

那里的人们对“文化人”都有着敬佩和向往,尤其是对文字有着敬畏之情,比如,我们的父母自小教育我们,要爱惜书本,书本是绝对不能压在屁股下面的。记得我的奶奶只要看见有文字的纸片都要收拾起来,虽然她一个字也不认识但教育我们要爱惜书本。作家贾平凹笔下的“家中无字画,不是通渭人”是通渭文化现象的真实写照。“中国书画艺术之乡”的美誉享誉全国。近年来我的家乡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年龄的变化和今夕对比的巨大差异,越是勾起对童年的回忆。我的童年就是在那里的一个小山村里度过的。

记得那时,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在离家4里地的黎庄小学念书,星期天、寒暑假和上学放学的路上是最快乐的时候。虽然那时愁吃少穿,但这并不能改变和压抑孩子们的天性。尤其是在回家的路上我们钻山洞,走石沟都觉得十分快乐,有时候进行投掷土块的比赛。

记得有一次快到家门口了,在投掷比赛中,红旗对抗胜说:“你肯定投不到我的口里”两个人于是摆开架势,抗胜在埂上就一下,不偏不倚,土块正好飞进了红旗的嘴巴里,“哇------”红旗大声哭叫着跑回家去了。

那时候的孩子没有玩具,都是自己制作玩具自己玩。在制作玩具方面我是比较能干的,记得我制作的刀和枪非常逼真,我记得我经常一有空就动起手来做这做那,手总是不停。我做了一辆三轮车(木制简易玩具),我们邻里的孩子每到星期天,开三轮车(实际上是一个推一个坐,或就着地势往下溜。)是我们最爱玩的游戏,我们轮流开三轮,比赛谁开得远,好是热闹。

一年冬天,有一次,记得那时我们比较穷,没有润滑油,车轴里用猪油有点舍不得。我们的主要食物是“煮洋芋”于是我突发奇想,用热的“煮洋芋”一定有着同润滑油一样的功效,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伙伴们,于是我们拿着热洋芋,欢呼着来到我们经常溜三轮的一块比较陡峭的苜蓿地里,抗胜抢着第一个开。弄平常,三轮车最远是开不到地的边上的,因为地的边上有平坦的一段,这块地下面正好是一丈高的崖,崖下有一个窟圈。抗胜在车轴里摸上了热洋芋,毫不犹豫地坐上三轮车,三轮车飞一样开出去了,说是迟,那时快,抗胜坐着三轮车转瞬间从地的崖边飞出,已经来不急了,我们都吓傻了。等跑到地边一看,不偏不倚,抗胜正好倒插在三轮车的框架里,三轮车也正好架在大窟圈里的小窟窿上。好悬啦,要不是三轮车和正好合适的小窟窿,抗胜这次肯定难逃一劫。我们下去一看,人好好的一点皮也没擦破,正是万幸啊!

手工制作是我的拿手好戏。每当过年时,我都要做一个与往年不一样的灯笼,兔等、纱灯、五角星灯等等,每次都令庄里老小赞不绝口。那时我们还小,但是我们没别的玩的,庄里大点的孩子把我们组织到一起,每人一赞灯笼,抬着大鼓,提着烂铁锨(当锣敲),顶着破编织袋(当狮子)耍起了社火,这样挨家挨户的敲锣打鼓,舞狮子,有许多的节目,挺像一回事,大人们也很支持的。渐渐的,年复一年,终于,有一年,我们在大人的支持下,办起了像模像样的社火,还到别的村子里演出。这是我记忆中,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我们村子第一次耍社火,令别的大村庄赞不绝口,啧啧称奇。

最令人难忘的是我三年级那年,我们庄里办起了三年制村学,那时我九岁了,也是刚开始唱老戏(秦腔)的时候,我们孩子们爱上了唱戏。我们在队里的大场崖上挖了一个大土台唱戏。我不爱唱戏,但少不了我的工作,我凭我的想象,做了许多老戏帽,在我的记忆里,跟真的差不了多少,这就是我们的戏箱。

记得有一次,为了唱《铡美案》和《辕门斩子》,我和我弟弟祝九剪下了妹妹的长头发,编了一个胡须(戏中陈世美、杨延晋等人物必备的道具)。还有一样道具就是火面,那时我们不知火面(后来才知道火面是炒了的面)是什么。正巧,我家的一座房子因年久失修,椽子被虫子吃的几乎全是木面面,遭遇了连续阴雨,塌了。我想,木头能着火,木面面一定更易着火,说不定,跟火面一样。于是我搜集了一些木面面,我想这火可能不烧人,就让弟弟坐在我家客房门槛上,我拿起火把,另一只手里拿着木面面,朝着弟弟的头,从火把上一下扔过去成功,跟人家大戏里的效果一模一样。但是弟弟的头发被火烧掉了许多,脸被熏的焦黑,弟弟硬着头皮没哭,于是我们唱戏的火面就解决了。

童年记忆里,最和我要好的伙伴是想福,他是我们的头头,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木头手枪,这手枪上装上了钢筒,后面能放火泡,枪管里装上火药,跟真的一样,只要一口扳机,就可以把枪筒里的子弹(铁沙)射出。只要一有功夫,他就领着我们一起去打野鸡、野兔,挖野兔窝等等,我们走过我们村子周围的山山水水,勾勾叉叉。我是非常爱手枪的,于是,我就模仿他的手枪做了一个和他的一样的手枪。

那时我上初一了,我们把枪拿到了学校里,在黑石头学校的操场里没人时,偷偷放响了枪,惊动了同学和老师,但是他们不知究竟,也就没有查到是我们所为。后来有一次,我独自一人在我家高房上放枪,由于枪管被堵的太实了,火从后面喷出来,烧了我的手。这事被我大大知道后,坚决制止了我玩枪,他说“你终久死在枪上了”于是我心爱的手枪被没收了。

童年快乐的事实在太多了,踢毽子,滚铁环,跳八方,打沙包,捞花线等等,但也有许多不愉快的记忆。

我们农村的孩子自小就要帮大人做农活,大人也等着我们放学回家干活,但有时因贪玩回家迟了,就挨打受骂。我们经常要帮大人,抬水、拾麦穗、拔猪草、放羊等等。

我记忆最深的是拾粪,我们小孩子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起来去拾粪。粪是庄家人的宝,小孩子就是再冻,再不爱干,那是没的商量的,拾粪是必须的一项。放羊还好一点,我们放羊时还可以打打扑克,或者在野外烧洋芋吃,到了冬天我们还端着自制的手炉烤火。但是如果是阴雨连绵的深秋,特别的冷,放羊可不是好受的活。进入深秋或初冬,扫树叶(做填炕取暖用)、铲填炕(铲草皮)是最苦的了,天冻的人出不了手,但没有填炕更是不行的,帮大人铲填炕是非做不可的。

由于我的手巧和肯干以及我是我们家的最听话的孩子,因此我就是最闲不住的和最受气的孩子了。受气是因为我肯干活,大人也就爱指着给我活干,也就容易因做错了事而受气。闲不住是因为我手巧和肯干听话。每年的麦黄六月,收割麦子回到家中,中午和晚上,别的弟兄都休息了,我却要磨刃子,磨镰刀。下雨了不能下地,我还要编箩筐(我们叫yan zi 或粪篓),打草栓(装麦子的东西)。给猪和食是我每天必做的活。

如今,我在一个乡镇当干部,看着家乡日新月异的变化,我浮想联翩。虽然我们村子变化不大,但现今的孩子不那么苦了,他们除了念书还是念书(念书还是很苦的,比我们那时苦多了),今年就我们十几户的村子考上了六个大学生,我很骄傲很自豪。他们今年春节举办了第一届春节联欢晚会,相比是头一次办,摸着石头过河,办的还十分成功。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我们当年的影子,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这就是激励我写这片文章的主要原因,以便记录下我和我的家乡的过去,鞭策和激励后人。

来源:陇上芳草地、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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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儿时最美好的记忆

作者:小丸子春冬MFG

发表时间:18-03-0115:07

“年味淡了!”  听到许多人发出这样的感慨,才惊奇地发觉,又到了年末,再过几天又将除夕,不知是年龄的增长淡漠了过年,还是生活水平的提高淡然了年味,总是匆匆中过了一年又一年,而儿时穿新衣戴新帽,盼着除夕放鞭炮的日子,已随着岁月的长河慢慢远去。远去的已不仅仅是记忆,而是亲情的疏远和人生的别离。就是在这样一个寒流侵袭的日子里,在和朋友们会餐中,各自谈起了儿时的一些乐趣,历历往事一一涌现,心头又不尽被温情包围,那一丝丝甜蜜充满心际,回首儿时的欢娱,不禁唏嘘。

童年的冬天总记得非常漫长而寒冷,穿着母亲缝制的花棉袄绿棉裤的我,最喜欢的就是在上学的路上,在结了厚厚冰冻的小河面上,和小伙伴们滑冰比赛,常常在刹不住的时候撞到前面的小伙伴身上,前仰后合笑着滚作一团。有时,速度太快的缘由,会重重地摔个后仰,摸着摔晕的头又继续跑到屋檐下,去抢结了长长的冰凌子吃。  儿时冬天的寒冷是刻骨的,也是快乐的。早上起床时,窗子上总是结着厚厚的窗花,有各种动物的,有植物花卉的,也有莫名的枝枝桠桠,像不懂事的顽童随意的涂鸦。我最喜欢在上面练书法,题上一句唐诗,一边穿衣服一边大声朗诵着,也便驱逐了些许的凉意。每每在最冷的那几天父亲总是把我的棉衣放在炉火上烤一会,匆匆着递过来,急急忙忙中只记得有一股暖意包围着,瞬间便穿戴整齐了。看到许多同学冻伤的手脚,真切的在心里感觉自己父母的体贴和爱意。  童年最难忘的是母亲在过年前几天的晚上,灯下赶制新衣的侧影,母亲美丽的身影映在床头,像一盏中秋的小桔灯,让我安然地迷迷糊糊一觉又一觉中。直到初一的早上,在我睡眼朦胧中,床头早已整齐摆好了新棉袄、新棉裤、新棉鞋……而这时的母亲已包好了初一吃的素饺子。穿着新衣的我,每每出门遇到院里的阿姨们,总会换来对母亲针线活的“啧啧”称赞声,还有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最爱穿的鞋是妈妈纳的千层底,站得稳、走得正,时时闯天下……”,虽然,母亲为我儿时纳的千层底没有伴我去闯天下,但母爱温馨却久久伫留在我的心里。  年三十,是我最快乐的时刻,父亲早早准备好的年货,在这时,可以敞开肚子大快朵颐了。每次炸年货的时候,我就围在锅台边上,看着我垂涎欲滴的神情,父亲便揪住我的羊角辫,笑着说:“过年了,让你吃个小辫朝天!”。  每年炸年货,从早上开始备菜,父亲要一直忙碌到傍晚,硕大的箩筐,底下垫上整张煎饼,炸鸡、炸肉、炸藕合、炸丸子,最后炸果子,满满一箩筐炸货。整个春节期间大白菜可以和炸肉、炸藕合、炸丸子随便炖着吃,一直吃到正月十五。  所以,每年的三十晚上,摸着吃得圆滚滚的小肚子,守完了夜,在哥哥、姐姐都上床以后,父亲还要领着我,到寂静无人的大街上消化食去。  我和父亲沿着市中心的街心花园,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胃里舒服了为止。回家的路上,父亲长长喟叹着:“你这个没出息的小丫头呀!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而我便噘着小嘴说:“我就是不长大,我就是不长大!”。父女的调侃仿佛就是昨天,只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已成了过眼云烟。  无论三十的晚上吃坏了什么,初一的素饺子是必须吃的,母亲说这一天吃了素饺子,一年里素净。虽然,年三十被撑得还没有食欲,为了图个吉利,我便囫囵吞几个,因为大街上早已响起了鞭炮声,放下碗,我和哥哥便迫不及待跑到街上去。  这时,许多单位已经在门口的柱子上挂起了新年的鞭炮。不知是贫乏年代物质短缺,还是天生就有冒险因子,每年哥哥把父亲买的鞭放完后,在初一这天不仅捡哑火的鞭刺火,还到处抢鞭放。  记得最惊险的一次,在汽运公司的二十四响放到一半的时候,被哥哥抓到手里,他一边跑着一边笑着,浓烟和巨响包裹着他幼小的身躯,后面是一串串呐喊的人群,直到哥哥把最后的鞭扔上天空,也没有人能够追上他。这一次的教训是,他海军蓝的新棉袄背上,炸开了一个窟窿,为了躲开父亲的拳头,我们俩一直磨蹭到天擦黑才敢回家。最终,他仍没能摆脱一顿狠揍。  后来,哥哥说起小时候最幸福的事,就是骑在爸爸肩头,在烟花鞭炮市场,爸爸告诉他:今天可以随便买!可以随便放!而以往买回来的鞭要等到年三十和初一早上才能放。  我不知道现在可以任意买鞭任意放,哥哥是否还能找回当年的幸福感!而我被吃得撑肠拄腹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  傍晚,落下了一场小雪,打开窗子看满天的飞雪,静悄悄飘舞的精灵,仿佛注入了有活力的生命,有一片雪花俏皮地落在我的鼻尖,扑簌簌中的无意造访,竟让我心底深处,充盈着一股暖暖的爱意和感动。我希望每一个人在拥有亲情和友爱的时候,一定要善待它,善待来到你面前的每一个人,善待每一次的别离和相逢,善待在不经意中来到的每一次机缘。因为韶华易逝,因为岁月无情,因为一切的喧嚣纷扰,终落得世事皆空。  而我,回望一季又一季凝重的岁月逝去,许多的情怀已不需言语。过往中,有些人会在心上驻留一些时间,带给彼此温暖,照亮一段寂寞的路程,那是最美的一种际遇,无论亲情、友情爱情。在来来去去的岁月中,我们或许忽略了情节,在某一个毫无预兆的忧伤时刻,温馨突然袭至心灵,像一阵阵轻柔的风在空荡荡的房间穿梭,连绵不绝,留待余生不断重复地去想起。  一如一年一度的春节,在嘈杂和喧嚣过后,总有一些暖让你空自感叹!总有一些人让你蚀骨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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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童年,高墙山谷圈囿的记忆

作者:作家荟原创文学

发表时间:18-06-1121:32百+计划作者,优质原创作者

文/向芳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那一年,我小学毕业,我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折,不是因为进入了初中、不是因为不得不辍学、不是因为女生的生理变化,不是绝大多数人们想得到的原因,不是人们耳熟能详的故事

那一年春天,我刚刚过了11岁的生日,我们举家搬迁,从川中农村老家通过徒步、公共汽车、火车多种交通方式,千里奔袭到了父亲工作的地方——大巴山深处的一个煤矿安家落户。

有跟我相同经历的人应该终身不会忘记这个词:迁户口。从农村户口变成城镇户口,吃商品粮,凭粮票买米,当时价格是0.138元/斤。在那个年代,吃商品粮是一件农民梦寐以求的事情,是鲤鱼跳龙门的事情,是改变自己社会阶层的重大事件。而现在的农民打死不愿农转非,农民身份意味着自己在农村有土地,在城里有工作,进退自如,身边的农村户口的朋友都莫名地骄傲。而那个年代,农转非才是极大的骄傲,农民都想方设法地取得城市户口。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在我们全家要搬走之前,当村子里的大人觉得我很淘气,生气地骂我时用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哼,亏你养了个好爹。当时完全不懂大人们这话的含义,明明是老爸养了我,怎么说我养了爹呢?现在才知道,他们的心里真的是充斥着各种羡慕嫉妒恨的。

托老爸的福,我们从农村到了他工作的煤矿。到处都是山,我们的生活区就在一条夹皮沟中。因为离城市远,矿上在两年前办了自己的子弟小学。在这里读了一个学期后,我的小学阶段就结束了。

吃商品粮时代的暑假与农民时代的暑假有本质的区别。在农村,一放暑假就是一茬接一茬的农活,从翻红薯到掰玉米、从摘棉花到摘辣椒、从挖花生到打谷子……整整两个月,太阳可以把你烤成非洲黑人、蚊子可以把你咬成斑点狗、稻草可以把你割成网纹瓜……一个夏天下来,你可能长得又黑又结实,却很难见长高,沉重的体力活阻止了你拔高的速度。但是吃商品粮时代的暑假就完全不一样了,没有没完没了的农活,主要任务是写暑假作业,最多再做一点家务活,煮煮饭,洗洗自己的衣服什么的。

而这个暑假,我小学毕业了,没有暑假作业,也不像现在的孩子有各种各样的才艺班、补习班、衔接班。没有,那时候的我,什么都没有。

甚至,带着农村出来的孩子的生涩读了一个学期,我连要好的同学都没有。

我有的,是煤矿旁边的大山,和大山里未曾见过的花鸟鱼虫和各式各样的风景。

(一)桔梗花

夏日的午后是漫长而难挨的,大人要午休,所以家里不准闹腾。哥哥也上高中了,要认真学习,不跟我玩。我通常跟他们一起吃完饭,然后就倒到床上假寐,估计他们大约睡着了就溜出家门,一个人跑到家门口的山坡上。树木郁郁葱葱,知了没完没了地叫。我一棵树一棵树地找,去捉那些透明着翅膀的蝉儿。有一次我明明已经够着了一只蝉,结果没抓稳掉了下来。我急忙在草丛中寻找我的知了,却忽然看见几朵紫色的花,那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漂亮花儿一下子让我忘了在找什么。深深的紫、浅浅的紫,每一朵都是五瓣,像一个立体的五角星。而它的花蕾却像一个完全封闭的铃铛,越小的越绿,越大的越淡。风吹过来,铃铛们相互撞击,是的,它们在跟我打招呼。

这是什么?我蹲下来研究,叶子是绿色的,周围有一圈锯齿,之前没有见过。于是我拔下一株跑去问妈妈,得到一个答案:桔梗,是一种药。

后来,我天天去看我的桔梗花。它的花蕾是最神奇的,开始是绿色的,慢慢长大后颜色就变白一些,还没到洁白的时候,开始出现紫色的纹路,到整个花蕾都紫了时,铃铛就打开了,一瓣、二瓣一直到五瓣。盛开的桔梗花像紫色的灯盏,中间的花蕊就是它的灯芯。紫色的灯盏在绿色的草丛中摇曳,真的漂亮极了。我就看这些花变啊变啊,摇啊摇啊,时间一晃就过去了。有时心急花蕾绽放得太慢,会用手轻轻一捏,“嘭”,铃铛就爆开了,瘦瘦、扁扁的,再慢慢开成灯盏的模样。

不知是哪一天,也不知是哪个阿姨,见我蹲在草丛里守望着桔梗花,便教我了一首歌,她说是朝鲜的民歌,叫《桔梗谣》:道拉基道拉基道拉基……我就跟着她唱了起来:倒垃圾倒垃圾倒垃圾……

童年的记忆里,紫色的桔梗花一直在摇曳,“倒垃圾倒垃圾倒垃圾”的旋律一直在回响。

(二)电影百合彩虹

那一年,有一部电影在我们矿上放映——《杨家小将》。

矿上看电影与农村看电影在那个年代还是不同的,虽然都没电影院,都是看坝坝电影。农民看电影是从十里八村、打着火把往放映地赶,火把的长蛇阵指引着人们前进的方向,你找不找得到放映地都能够达到。农民不会带着凳子、椅子赶路,到了放映点,或站或坐草垛或席地而坐,小孩子们则一贯在银幕前前后后疯跑,电影完时满场大呼小叫的声音响起,孩子们各找各妈,各回各家。在矿上看电影不需要打火把,只需要提前把各家的凳子、椅子搬出来,排在银幕的正前方。吃完晚饭各家大人孩子就一起来到操场,大人们聊天,孩子们各自玩耍。等到天黑,大人孩子都回到自家的位置上,矿上的领导还要讲上几句,然后加演安全生产、瓦斯爆炸之类的科教片,终于期待了好久的正片开演了。

《杨家小将》讲什么早就忘了,但有一个镜头一直刻在我的脑海里:气呼呼的牛皋走在森林里,经过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洁白的花,一朵一朵,安安静静地开放孤独遗世地开放,然后电影里响起了动听的女中声:小百合花啊,开在南方;小百合花啊,开在我心中,啊……

百合花,这个名字从此在我心中扎了根。

煤矿周围的山上,是有这种植物的。从电影里看到百合花后不久,我在家附近的山崖上就看到了本尊。但是它悬得太高了,我是怎么也不可能够到的。哎,真的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忽然有一天,同学的爸爸从更远的山上挖回来一株百合花,又粗又高,早已超过我的头顶。叔叔将这株百合种在了我们公用的洗衣台附近。很快,这株百合长出了绿色的长条形的花蕾,一个、两个、三个。花蕾越长越大,最顶端的花蕾最先吹起了喇叭,百合花终于开了。那时候,我似乎忽然听到了每天下午五点开始的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某节目那著名的台标:嗒嘀嗒、嗒嘀嗒、嗒嘀嗒——小喇叭开始广播了。

百合花开了,洁白的花朵随风招摇,飘来飘去幽幽的芬芳。总想靠近占用那些香味,总想走近听花开的声音。于是,我开始勤快地洗衣服。那个年代基本上没人听说过洗衣机,什么衣服被子等等统统都是手洗。为了方便大家洗衣服,单位建了公共的洗衣台,提供公用的自来水。洗衣服成了人们聚会的时间,各种故事、各种谣言也在洗衣台聚集、传播。

我只是个小孩子,倒不关心那些大人的故事,我只关心洗衣台边上的百合花。端一盆衣服出去,半天都不会回家。一直到夕阳西下,还盯着百合,跟它对话。我想问它渴不渴,我想喂它水喝。于是我用手堵住水龙头,拧开,让水朝着我的百合喷射过去。忽然,我就看见了彩虹。阳光刚好射在我制造的水幕上,折射出七彩的虹。彩虹的下面,是我的百合花,张着嘴,喝我给它的彩虹水。那彩虹下的百合,像天使长出了彩色的翅膀,带着我的梦在山谷中飞翔。

,我童年的彩虹百合。即便过了几十年,那彩虹也从不褪色,那香味也从不淡远。

(三)采蘑菇

大山里的夏天,有各种各样的玩乐。在以后的岁月里,最经常走进我梦里的是采蘑菇。

小学要毕业的那个“六一”儿童节,学校的同学表演了一个舞蹈——《采蘑菇的小姑娘》。漂亮的小姑娘,穿着漂亮的裙子,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她采的蘑菇最多,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她采的蘑菇最大,大得像那小伞装满框,噻箩箩箩箩里噻箩里噻……”

从那天起,我就期待上山去采蘑菇。一直要到七月,天气够热,下一场雨,蘑菇会疯长,第二天,就可以去采蘑菇了。

一放暑假,每天吃完晚饭,我就急急地催父母赶紧上山散步,生怕去晚了满山的蘑菇被其他人采完了。大巴山区的蘑菇品种很多,我采到最多的是红蘑菇,《本草纲目》记载“红菇味清、性温、开胃、止泻、解毒、滋补、常服之益寿也”,据说明清两朝这蘑菇是贡品;鸭蛋青,学名青头菌,总是以成对形式出现,密林中只要发现一朵,一米之内一定有另一朵;面包菌,牛肝菌的一种,菇盖下面一层像全麦面包一样的东西,我们通常都会把它去掉,吃起来非常脆、滑;鸡蛋菌,那漂亮的金黄色至今在我记忆深处闪烁。

那时候山上更珍贵的是青冈菌,只要发现就是一大丛,一小朵一小朵簇拥而成;灵芝菌,虽然不能吃,但药用价值众所周知;还有一种黑得像煤炭一样的蘑菇,叫菌王,据说如果找到它,至少会幸运一年,在大山里的所有日子,我没有采到过一颗菌王;而最不受我们待见的是石灰菌,白色的,肉质粗糙,当地的山民会采他们晒干,拿出去卖,但我们是从不采它来鲜食的。

运气好的时候,可以采到一背篼的蘑菇。天黑前背回家,洗干净,然后用好多的大蒜一起煮。据说大蒜可以鉴别蘑菇是否有毒,蒜变黑了,就不能吃。蘑菇煮好后捞出,和腊肉一起炒,那个香味,鲜美至极,弥漫在黑暗的山谷中,引来左邻右舍,一起分享美味。虽然每人也许就只能夹一筷子,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大家也都很满足了。

(四)我的老师是罪犯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暑假就要完了,我该上初中了。因为大山的阻隔,没有什么正式的、教学水平高的老师会在矿上的子弟校教书,加上孩子们来自四面八方,各自的学习进度、水平都不一样,所以整个学校没有几个成绩好的学生。小学毕业县上统考,班上四十来个孩子,考上镇初中的只有一个。好在总部有子弟中学,隔我们煤矿大约50公里。之前的孩子都是到子弟中学去上学,住校周末坐班车回家。

那个时候不像现在有高速公路,那时的公路一路的盘山,坑坑凹凹,尘土满天,路上流传着众多的翻车故事。那时候的车也不像现在的车,走在路上一定可以看见打不燃火的、开锅的等等各种故障,路边修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矿上的孩子们周六下午从学校坐车,颠簸3、4个小时,吃晚饭时才能到家;星期天中午吃完饭又再坐车颠簸一个下午回到学校。遇到下雨就更惨了,路可能被冲毁,汽车要从河里开过,洪水太大就只有打道回府了;司机技术好,车况好就顺利到达,如果遇到不太好的车况,或者司机技术不过关,可能一车人就要在山上露宿了。这个上学的过程孩子们辛苦,家长更是不放心,但是没有办法。

本以为我会跟哥哥一样,到子弟中学去上学、住校。但是忽然听爸爸说,子弟中学的条件限制,今年接纳不了我们矿上这么多孩子过去上学。到镇上去读人家又不收,怎么办?四十来个孩子,总不能辍学吧?

不知道是谁最先提出了这个建议:我们矿上自己办一个初中班,在犯人中找表现好、改造好、教过书、水平高的人来教这些孩子。

这个最重要的背景一定要交代:父亲工作的煤矿是其实一座监狱,建成于20世纪六十年代。父亲,是一名监狱干警,我就出生在监狱,是一名监狱子弟。但母亲是农民,那个年代孩子的户口都随母亲,所以我也是农民,并且在上小学前回到了农村老家。

初创时期的新中国,财政极度的困难,为了巩固新政权、振兴中国经济,防止罪犯坐吃山空,国家把绝大多数监狱都建立在了偏远、荒凉的山区、湖边进行生产。同时,一些原有的城市监狱,为了政权需要,也纷纷搬到偏远之地。“大批应判徒刑的犯人,是一个很大的劳动力,为了改造他们,为了解决监狱的困难……必须立即着手组织劳动改造工作。”所以那时候的监狱又称为劳改队或者劳改农场。父亲所在的监狱,犯人的劳动任务是挖煤。

那时候,监狱系统广为流传一句话:犯人,判的是有期徒刑,干部判的是无期徒刑。监狱干部们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因为监狱干警的艰苦奉献,国家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对监狱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其中包括让监狱干警家人团聚,将监狱干警家属从农村迁移到监狱驻地,从农村户口变成城市户口。

于是监狱迁来人口越来越多,孩子也越来越多,于是出现了原有学校无法承载的现象。所以,我们,去不了子弟中学。

按照国家对监狱的要求,新中国的监狱与历史上的监狱有着本质的区别,除了让犯人劳动,还要做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担负着教育改造罪犯的历史重任。父亲及他的同事们相信自己对犯人的教育改造是有成效的,相信他们教育改造好了的犯人是可以教育他们孩子的。这是这个重大决定出台的理论基础和事实依据,也是新中国监狱干警的强烈自信

于是,矿上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办初中:报监狱总部批准、调阅犯人档案、调查教过书的犯人的改造情况、组织拟用罪犯考试…..最后经过层层筛选,确定了老师名单。除了思想政治课兼班主任老师不是犯人外,其他任课老师都是在押犯。

因为从小就见惯了犯人,所以对罪犯在心里并没有外界人士的恐惧。既然学校说他们是我们的老师,他们就是我们的老师,心中对他们还是保持应该遵循的师道尊严。但是每天他们来给我们上课,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所有的劳改犯都住在有电网的高墙内,进出门都必须有干部带队,在大门口要向守卫的武警报告。我们的几名老师也不例外,每天在我们上课之前在干部的带领下列队走到学校,放学后再在干部的带领下回到监舍。在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带队的干部还要在学校监督,看这些老师是否认真教我们,后来就不管了,上课、放学也不统一带队,由各位老师自行往返监舍了。

外界的人士总是会有各种担心:这些犯人不会对孩子们作出不利的事情吗?这些犯人不会乱教孩子吗?这些犯人会不会把孩子当人质?这些犯人在这这么宽松的环境下不会跑吗……

且不说本身这些老师的产生经过了极其严格的筛选,思想改造已经比较彻底,基本上他们是不会产生作乱甚至逃跑的念头的。事实上在当时的环境下,他们要成功逃跑也是非常困难的。与其逃跑不成功被追回来受惩罚、加刑并且永远不可能回到轻松的教师岗位,只能下到几千米深的坑道下去挖煤,还不如安安稳稳做个老师。显然这些老师没有逃跑的理由,更不可能做出对学生不利的事情,因为这些孩子的父母就是直接管教他们的干部,有任何风吹草动,父母们都会立即做出反应。这些老师能做的,只有好好地教这些孩子。轻松享受老师的寒暑假,教好了还有减刑或假释的机会。

其中教得最好的是我们的英语老师,一个二十几岁的英俊小伙,严打中因为强奸罪被送到这里。具体是怎样的犯罪情节我们作为孩子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很喜欢上他的课。他会用很多的手段来激励我们学习,比如考到100分,可以得到他自己做的“华容道”棋。虽然我从来没有考到100分,到底是离它很近的,事实上全班的英语成绩都不错。

(五)捡柴

但是,在对待这些犯人老师的态度,大人的角度和孩子的角度还是不一样的;不同的大人看待用犯人来教孩子这个事情上也是有争议的。这个争议是在冬天犯人老师们在他们的办公室里烧煤烤火时爆发的。

大巴山里的冬天是比较寒冷的,每年都会下几场雪。当地的山民每家每户都会有一个火塘,烤火烧水做饭都在这个火塘上。矿上的干部屋子里没有火塘,但是在冬天办公室及家里都会烧煤炉,可以烧水、做饭。每天早上生炉子,煤炭开始燃烧,整个屋子就都温暖了。但是在犯人住的监舍里,因为人多、煤炉在屋子中间不安全、容易一氧化碳中毒等原因,是不允许烧煤炉的。

但是我们的犯人老师们白天不在监舍里,几个人在一个办公室里。而这个办公室里原本就有炉子。一进入冬天,这些老师看见其他办公室在生炉子烤火,他们也自觉地把炉子生起来了。

这一下在大人里面就炸开了锅。当初选犯人教我们时就有一些干部反对,总觉得让犯人教干部的孩子不对劲,只是集体已经决策,反对也无用。现在这几个犯人在学校里完全就不把自己当犯人看了,居然跟其他老师一样烤起了火,这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就能不能烤火的问题,矿上的干部们就吵起来了,以至于延伸到了能不能让他们教书的问题。在争论没有结果之前,这些老师肯定是不能烤火的。

老师们不能烤火了,并且能不能继续给我们上课也成了悬案。办公室房门紧闭,只有该上课的老师进出,其他老师都不出来,学生也不让进去。以前每天进进出出老师办公室无数趟的我们,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办公室呢?

晚上回家,同学们终于从各自的父母处听说了事情的部分说法,他们只告诉我们这些老师不能用矿上的煤,不能烤火。我们心里很同情这些老师,这么冷的天不让烤火,那不是很冷很可怜吗?既然不让用矿上的煤烤火,那就不用矿上的煤嘛,同学们立即团结起来,决定去捡柴给老师烤火。

第二天一大早,同学们就爬到学校后面的山上捡柴,到上第一节课之前,同学们陆续回来了,每个人都抱了一捆柴,堆在这几个老师的办公室门口。看着我们捡的柴火堆积成的小山,几个男人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过了几天,老师们又让我们进办公室了,屋子里生起了煤炭炉子,温暖包围着每一个人,老师们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

记得后来,我们升入总部的高中,矿上的孩子在高中班上成绩都是领先的,我们的成绩证明,我们的犯人老师尽到了老师的职责,并没有乱教或者误导我们。再后来我们那些老师减刑释放都回到原籍,我们再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初中老师,除了班主任,我们再无法回去看望,只能留在记忆深处,用岁月去凭吊和致谢。

那一段岁月,高墙里是黑暗,山谷外是未知的光芒。我们整日游荡在山谷里,是自由开放的小花,也想搭乘朝露和晚霞,飞跃山谷,去寻找那未知的快乐。而高墙里的一切,让我们铭记,这些黑暗的段落,人生永远不要去描绘。童年,一去不复返,而这些记忆一再指引我们的人生,朝越来越亮的山口飞奔。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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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朱鹰、邹开歧

主编:姚小红

编辑:洪与、邹舟、杨玲、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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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时光,在我的记忆里

作者:北极星文学

发表时间:06-1806:11

极星文学/父亲节特刊/杜富桂散文选

【作者简介】:杜富桂,女,甘肃西和人,供职于西和县畜牧兽医局。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有散文作品发表于《中国散文家》《华夏散文》《中国散文精粹》《秦州文艺》《开拓文学》等报杂志报刊。

时光不老 我们不散

文/杜富桂

家离泉很近,挑水时却觉得很远,若要是在泉边去玩,一转眼就到了,家在前村,泉在后村。

泉在河的对岸,挑水要过河,洗衣就不用了,在河这边洗衣的女人,高声说笑,笑点亮了日子的灯,那些很旧很旧的衣裳,在她们的欢声笑语里,衣裳就好看得花红柳绿。泉边挑水的男人们,和河边洗衣的女人们总是见了面就互骂,可是,男人和女人又似乎都不生气,骂完之后,女人追打着男人,扔出去的土疙瘩在男人们的背上四面开花,在尘土的花里,男人的笑和着女人的笑,惹醉了风,风吹得七零八落。

我和姐姐也在河边洗衣裳,确切地说,我是在玩水,那条河的水啊,流的温顺,流的酣畅,遇到小石头就冲过去,遇到大石头就绕着走。在夏天,我就一直把自己浸在水里,看水跟着水跑,让河底的鹅卵石按摩我的脚,脚心庠庠的,石头咯吱着笑的神经,就忍不住的笑,招来洗衣的女人都看我,是捉到了蝴蝶,还是捉到了鱼?我的脚心的确有鱼游过了,鱼游过的庠,让心揪起来的惊险,水草拨弄的庠,麻麻酥酥让心悬空,唯有石头咯吱的庠处踏实,又让人忍俊不禁的笑。我站在河里玩水,抬头看见爸来找我们了,-大老远,我看见爸爸走得很急很急,像似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我想去迎接爸爸的,可是,我的布鞋子让我装了两鞋子的水,还在里面捉了两条麻鱼儿养了起来,等我要上岸时,发现,鞋里的水渗没了,鱼在鞋里弹跳,挣扎。我慌慌把鱼放回河里,穿上我的鞋子去迎接我的爸爸,鞋子被脚挤压着,水就从鞋帮溢出来了。

爸爸用手绢包着的东西,湿湿地捧在爸手里,爸小心地打开手绢,里面包着两块冰凌,每块冰凌上还镶着一根木棍子,将融未融的两块冰,在爸的手绢里,在六月的大太阳下,捧在爸的手心里。爸说:“快取了吃呀,是冰棒儿”。我和姐每人拿了一根冰棒儿,只咬了一小口,那个甜呀,那个冰呀,那个美呀,那个惊喜呀,飞起来了,飞到天上了。一直像小公主一样优雅的姐姐和我一样双手掬着爸爸在六月为我们变化出来的冰凌,我们一起用舌头舔着沁入生命的丝丝甜蜜。爸嗓子里冒着火找到我们的,冰棍儿包在手绢里,一点点粘粘的糖水儿就融在爸的手心里,爸却是要在冰棒儿融化之前找到女儿,给她们惊喜,甚至是荣耀。那是我们县的第一批冰棒儿,是大人和孩子们都没有见过的稀罕物儿。

童年的时光,在我的记忆里,是美美的,因为有泉,有水,有鱼,还有爸爸送冰棍来时挺得笔直的身影。

此刻,我凝视着老爸的照片,背景是蓝天白云,爸在蓝天白云下慈祥的笑着,鹤发童颜,竟然有些仙风道骨,爸像神仙。

这张照片是爸七十岁生日那天,姐姐学校的老师抢拍的,背景是电脑设置的,小小的侄女儿看到照片时欢呼爷爷像姜子牙,像神仙哎!为了这么美的照片,我看见给爸照相的那个老师突然间就一表人才,看见那老师温和笑容里的谦卑竟是透着才气和儒雅。这些话,我在晚上看电视时说给爸听,爸竟是笑得喘不过气,给爸捶背,等缓过来,爸又笑,说到哪里再去找这么私心的娃。我看见爸的眉间都是无法掩饰的骄傲和自豪。

爸从来就是一个骄傲自负的男人。

做不了爸爸满意的女儿,我一直都感觉到自己是黯淡无光的。温暖的记忆就是小小的我被爸架在脖子上看那种打倒四人帮,人民喜洋洋的节目,我骑在爸的脖子上,快乐和幸福让我忍不住跟台上的演员一起唱,好多人都不看台上的演员了,在看我。爸竟没有阻止我唱,我清亮亮的童音又不知羞,头上漂亮的蝴蝶结被风吹活了,就一直在我的头上飞,爸爸牢牢握着我的双脚,我的手抱着爸爸的头,爸根本就看不到台上的戏。而我看的那么清楚,舞台上,欢欣鼓舞的姐妹们拿着比人还要高大的玉米、小麦的道具庆祝着丰收,而我,就是爸爸丰收的小麦和玉米。

上学了,汉语拼音一学就会了,那时的我们说普通话也是有难度的,可老师说我的普通话和晚间新闻的播音一样标准。这一表扬,就犯糊涂了,想长大了就当播音员吧!好像只要一长大,那个十四寸的黑白电视里好看的女播音员就肯定是自己。有时自己对着小小的镜子朗诵着,冰雪融化,种子发芽的句子,就爱上语言,太神奇了,想想看,冰雪融化,种子发芽,就这样的八个字,脑海里是不是就出现春天了。可是,数学题却是把鸡和兔关在同一个笼子里,让数它们的脚,我就数不清了,一会儿鸡脚变成了四只,一会儿兔脚变成了两只,就是数不出来。

哥哥睁大眼睛看着我,他就是搞不清楚五官还算整齐的妹妹哪里就缺了根筋。气极了,就想一拳头砸在我脑袋上,也许我就开窍了。哥哥是忍着没打我,我也终于会算鸡兔同笼的数学题了,可是,又遇见两辆火车相向而行,一辆比一辆早走了两小时,问几小时后两车相遇。我的天,在我的思维里,这两辆火车是永远走丢了,怎么也碰不上面。而这相向而行的火车却在梦里时时轰鸣着向我开来,硬生生碾碎了我美丽的梦。

不敢到餐桌上去吃饭,就是怕爸爸问学习,就躲到自己的小房子里边吃饭边看小人书,那小人书也是租来的,看一天要收五分钱的。爸妈给的吃早餐的钱,都让我租了小人书。聊斋里的神啊,鬼啊,狐啊,都不吃人。而我也不吃早餐,瘦瘦弱弱的体貌,瘦瘦弱弱的智力,让爸看我,生不出一点点的骄傲。

去少体校训练打乒乓球,是决心要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扬一回眉,吐一回气,更是想让老爸为我骄傲一次,自豪一回的,我就在乒乓球室,满场地追着白色的小球跑。训练很认真,一板一板打出去,就想着五星红旗在蓝天下徐徐升起,而我就站在冠军的位置,唱着国歌,满眼是激动的泪水。这样的志向,不敢对任何人说,可是,我的脑子里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这样的场景的。

体校的训练,更有诱人的地方,我们每天放学后才去训练,体校还给我们每天补助四毛钱,想想看,爸妈两个人的工资加一起也不到六十元钱,而我,除了老师补课,还有我自己逗留在书摊前看小人书,忘记了去训练的时间之外,我每个月就能挣九元,或者十元钱。教练发了钱,我是一分都不懂得给自己留的,全部交给妈妈,给妈交钱时的好心情,是自心上开出花来的美丽。

我是真的站在领奖台上了,代表运动员发言,那发言稿自己写了,不看稿子,就站在台上哗啦啦如流水样的淌出来清泉般干净的声音,明快的语言。我知道,爸就在台下,爸逢认识的人就说台上是他最小的女儿。我让爸骄傲了这一回。

吃晚饭的时候习惯了端一只碗,躲进小屋去自由活动,却被爸叫到桌上,爸说我发言时比播音员的嗓子都好听,那稿子哪像小学生写的,就明明是老师的水平嘛!听着爸的表扬,我激动的脸颊红红的,热一点点涌来,幸福一点点晕开,我就是一朵艳艳的花了。爸却以为我感冒了,紧张地用他的大手在我额前试着体温,爸判断,我发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呀,乖乖喝下了妈找来的两粒退烧药。心里藏着一个人的欢笑,于梦里笑醒。

父母宠着,爱着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都说那个年代多么的艰辛,我也过的是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很快就比爸爸妈妈都高了,高高瘦瘦的我,却依然不能让爸感到骄傲。我是很失落的,但那时,根本还不是为自己做打算,要样样争一个好来,只是感觉,爸妈高兴了,我就是无比幸福的孩子。

初为人妇,窘迫的日子,前脚跟着后脚,逼仄着我。那些柴米油盐的事一齐涌来时,没有一样是大事,对于我却没有一样是小事。爸批评我,说我是要文不文,要武不武。说这话时,爸是那样的恨铁不成钢啊!那时,最大的快乐就是回娘家,妈会留了我喜欢吃的饭菜等我,即使我没有回家,那饭都会一直热着等我的。那时没有手机,妈不知我回不回娘家,为了给我热饭,炉子里的火就一直不熄。回到了娘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常常自己躺在沙发上,那脚就搁在茶几上,听到院子里爸咳嗽的声音,赶紧放下茶几上的脚,坐端坐正,穿上一只鞋,那另外的一只,已经让我踢出去很远。爸已进屋了。单脚跳着要去找鞋,爸已经提了鞋给我穿。我背过身去,不让爸看到我的泪水,又想起,爸在大热头下给我和姐送冰棒儿,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可是,一转眼,却已是隔了二十年。爸其实根本不在乎我的黯淡,爸也不计较我是属于文的,还是属于武的,爸要求我,只不过希望我过得好,有本事的人,会把日子过成光景,光和景,那是多么好的人生。我的爸爸对我有多深的失望,就对我有多深的爱和牵挂

我的女儿出生了,爸看我的眼神,就像似我完成了一个光荣的使命,那份满足和温暖,让我感觉,我有了新的日月。粉粉嫩嫩的女儿长出了乳牙,吃奶时就一下子咬到了我的肉里,我惊呼大叫,爸赶来,捏住我女儿的鼻子,女儿哭着松口,爸不解气,往我女儿屁股上打了两下,我的肉还疼着,却喊叫:“爸,别打我的娃”。爸摇头,叹气,欣慰:“到底是抓养了娃娃,长了大人的心。”

我长了大人的心,就一心只在我的小人儿身上,我的女儿成了我的全部,只有在累极的夜晚,想起妈,想起爸,心里有一点点的酸和愧。想起多少人说过,做子女的,大凡把为儿女的付出,给父母匀上十分之一,便是人间的大孝子了。可是,十分之一,遥遥的,期许着,像一个愿望,伸手可及,又不曾努力

我住在单位的一间公房里,夏天,爸来看我,那间房不争气的狭小着,破旧着,小小的房子里只有闷热。我多想是一只狐,或者是位仙,于虚无里幻化出鸟语花香的庭院,窗明几净的房子,让我的爸爸满意地看我安居乐业,安稳人生,多好。爸坐在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坐了几分钟,爸给我的茶几上留下了三百元钱,说让我先买个风扇凑合着过夏天,以后的日子,会好的。

爸走了,我看着爸的背影,爸笔直了一辈子的腰有些佝偻,白头发在太阳下晃疼了我的眼睛,爸的背影有失落,很明显的失落啊!我的心有点疼,我灰暗的人生,让爸受挫,让爸忧愁,从小到大,从小到大啊!

爸开始给我打听,寻找庄基地,只争朝夕。爸找好要出售的一院房子时,唯恐别人抢了去,先给人付了一千元钱的订金,才叫我们去看房。

房子买下来了,离我的娘家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我满心的欢喜,我终于又回来了,熟悉的路,熟悉的邻居,还有抬脚就可以回的娘家。

初买的房子,满院的蒿草,高过了人,破败的院落都需要修整。请了十个泥水匠,三个木匠,这些人都是安顿在我的娘家吃饭的,我一下子就变的肩可以扛,担可以挑,烟火的厨房就是我的阵地,在我的阵地上陪我打仗的就是我的妈妈,而我的小人儿还在我的脚下绊来绊去的,我的娘替我打着主战场。

我有房子了,谁说的:“父女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别离的结局,而父子,则是一生的相守”。我就是要守着我的父母,养育着我的儿女,过风清云淡的日子,我洋洋得意,心花怒放,爸却不合时宜地说了句:“养女儿宁养跟人的,也不养旋门的。”我怒放的心花顷刻之间枯萎,爸不满意我,爸只是疼惜我,他爱我,只因为,他是这世界上无可替代的父亲,我于他,是骨肉,我疼了,他会跟我一起疼,我安稳了,他才跟我一起安稳。他给我选离娘家这么近的地方落户,只因为,他放心不下我,我不会擀面条,也不会包包子,他让我离他很近就是要照顾我,关心我,娇惯我,放纵我。爸说:“不会就不会,慢慢学,天下就没有被尿憋死的人。”

岁月清浅,人生安然,我有了花红柳绿,以及满满的一院阳光,我的孩子一天天在长高。

爸却病了,拉了两天肚子,血压升高,人也脱水了,住进了医院,医生给爸带上了心脏监听器,给爸输着氧气。我赶到病房去陪他,悬着的心在见到爸的那一刻就崩溃了,无边无际的担心和害怕,无边无际的痛苦一齐向我涌来,爸在惩罚我,惩罚我对他的忽视,爸用病痛来提醒我,他已然老去,有些愿望,若不努力去实现,就只能是永远的痛和伤了。我刚强了一辈子的老爸无助地躺在病床上,憔悴蜡黄的脸,被病魔折磨的扭曲的五官,我的心是那么疼,那么疼。我用温热的毛巾给爸擦脸,他乖巧的就像个孩子,从来没有走近过爸脸上纵横的沧桑,从来不敢抚摸爸爸像神一样高贵庄严的面庞,我心里五味俱全。给爸喂了几颗葡萄,爸不想吃了,可是没有力气说给我听,爸的目光我能读懂。不再喂他,只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用力握了我一下,回应懂了我的心意。爸那用力的一握,给了我他一定会好的承诺和力量。我的爸是英雄,他不会倒下的。

第二天,哥哥嫂子围了一圈来照顾爸,爸已好多了,已呵呵笑,指着身上的心脏监听器竟开玩笑说,他像不像英雄王成。让哥哥去退掉氧气,说他看着那些装备闹心。

我坚强乐观的爸爸,他在病床上也开着玩笑,只为了减轻儿女的压力,那份爱,精心的设计着,不露痕迹,却是一触就痛的伤啊。

爸出院了,清瘦许多的爸,说自己跟着流行趋势走,瘦了好看。

大哥从外地赶回来,全家人在一起过中秋节,爸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花。全家十九口人到齐了,正好是两桌酒席。孙子们闹成一团,我们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陪着爸妈过节日,爸这病,对我们是一种警醒,心里遥遥的愿望,逼近在了眼前,除了愧疚,也要让心安然啊。爸妈端坐在正中间,酒杯里是茶,爸一辈子滴酒不沾,两个哥哥随他,也不会喝酒,可是,茶也让我们都有许多的醉意,紧握着幸福,是一种要牢牢锁住的贪心。

中秋的月,朗朗地照着。月下,妈摆的果盘那么美。祭拜了月和神,就催着孩子们吃点心和水果。我和爸站在院子里看月亮,那月是圆满着,却有着一圈的光晕,不是朗照,还有一点的清冷。月光下,爸的腰不再板直,是时光弯曲了爸的腰。也许是夜风吹皱了爸的影子,那影子,让我的心疼了。

回屋,给爸端了洗脚水,想给爸洗脚,可爸不让,说搞的他像个病人。我就瞅着他和我一模一样的脚形,天底下再也找不出如此相似的两双脚,天底下,他是唯一可以唤做老爸的人。我蹲下身,手握爸的脚,爸不再推辞,爸是在满足我的心意啊!我低着头,给他认真地洗着脚,我说:“爸,我还是像你,姐像妈,聪明又美丽”。爸笑着说:“像我好啊,又笨又难看,可是,会有好儿女啊。”这话,我似乎等了一辈子,心顷刻间就被温暖厚厚地包围,清爽明净的像中秋的月。

我端着脚盆走出屋,泪砸碎了月影,心里祈祷着:“时光不老,我们不散”。

编者按:

本文选取了人生之中的三个重要环节,对父爱进行了描述。用儿童的视角道出了童年之天真,用少年之思维道出了朦胧之好奇,用成年之成熟感悟了父爱的温暖。

我所推崇备至的是该文语言的运用。质朴,宛如黄土地的清泉。诗意,宛如奔流崖间的溪水。细微处,毫发可见,纵深处,余音缭绕。

作者不仅仅用抒情去感染别人,更善于用高清的镜头去捕捉生命中最感动人的细节。抒情,议论纵然是散文不可或缺的技巧,如果缺乏具体的刻画,也是空空之谈。本文恰恰采撷了生活中的几个片段,用电影化的特写镜头,定格了最感人的画面,让人感同身受。

在时间的递进中,花开花落。在情感的酝酿中,厚积薄发。“时光不老,我们不散”。时光终究会老去,相聚终究会分别,而亲情会绵延不绝,与岁月同在!

祝福父亲节安康,天下所有父亲安享晚年!

审阅: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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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北极星文学原创作品,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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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童年记忆之玩在春夏秋冬

作者:作家荟原创文学

发表时间:18-02-0418:00百+计划作者,优质原创作者

文/沧浪

【作者简介】沧浪,本名徐贤辉,政府部门工作人员,爱好写作。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走出山沟里老家三十多年,虽然也时常回家,但大多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为了生计奔波,很少有机会静下心来住上几日,更别说有心思回忆曾经的童年。

秋高气爽的时节,我给心灵放个假,抛却俗世事物,卸去职场包袱,蛰伏生我养我的村落,居住自打记忆就没啥变化的老房子,细细体味童年的味道,找寻童年失落的记忆。

秋天是放牛娃的季节。曾记得三五一群有男有女的放牛娃,将牛赶到一个少有庄稼的山沟里,和邻村的牛撵到一块,吆喝着驱赶着让其角斗。邻村的一个孩子叫疙瘩,有一次,我们放的牛抵滚了他家饲养的牛,我们大叫着滚疙瘩滚疙瘩,把他气得牵着牛走了,后来见着我们的牛他就把自家的牛赶走了。

每次的牛角斗分出胜负后,将牛群分开任其自由吃草时,放牛娃们就会寻几个核桃或者扒几个红薯或者掰几颗玉米,捡些干柴生起大火,将弄来的食物埋在火下烧,待熟时扒出来分而食之。那味道格外香甜,尽管弄得灰头土脸也掩盖不住喜悦的心情。然后聚在一块甩扑克,输了的拽个草叶噙在嘴里当胡子,还要接受刮鼻子的惩罚。玩够了,就拿起镰刀风风火火地上坡割些青草,给牛儿预备些早餐可以睡个懒觉。

冬天是疯狂玩雪的季节。那时的冬天是寒冷的记忆,雪花飘飘的日子似乎相当多。大雪过后,漫山遍野白茫茫一片,树上堆得疙疙瘩瘩,河滩里大大小小的石头都变成了大小不一白白的馒头。看着雪景就想起了那首描写相当传神的打油诗: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回头看看只有一行小小的脚印,心里美滋滋的,自己是第一个在雪上留下印记的人。呼唤来三五个同伴,拿上块短木板,找个有坡度的地方比赛滑雪,看谁不翻倒雪里滑得远为胜。有人开始突袭,便开始了打雪仗的混战,不分敌我随意攻击。还会找个理由把同伴叫到树下,乘其不备猛蹬树身后跑开,落雪纷纷打在反应慢的同伴身上。太阳出来照照,房上的积雪融化,长长的冻凌厥儿挂在每一个房檐上,找根棍子敲一个含在嘴里满满的都是豪迈。

春天是烂漫的季节。春暖花开气候宜人是最好的玩耍季,打棒厥儿、打面包、踢沙包、推铁环、抓石子,都是我们的游戏项目。打棒厥儿是要有对手的,或两个人对打,或多人分帮打。首先挑选一根大约尺许长胡萝卜粗细的直木作为棒,再挑选一根五六寸长拇指粗细的直木两头削尖作为厥儿,在空旷的打麦场的一端中间地方画个圆圈作为锅。人站在锅内用力打出厥儿,然后把棒放在锅中间离开。对方捡起厥儿投向锅内,若厥儿进锅即为输,没进锅,则打棒人拾起棒,敲起厥儿一头让它蹦起来瞄准打向远方,如此三次,报出距离丈数,对方认可计数再来。不够丈数算输。对方不认可就用棒一下下量,不够算输,够了继续。输了轮到对方来,用取得的成绩抵减对方的成绩。

虽然打面包、抓石子等都是很有趣味的游戏,却抗不过野炊的诱惑。选择河滩靠水的地方,扒个沙窝,找一个薄薄的石头片儿盖在沙窝上,活点泥巴糊在石头片儿周边,里边捧点清水放进去,在石头片儿下边用干柴生起火来烧。从河里摸两条泥鳅放进“锅”里煮,水干了就在石头片儿上炕熟,细腻的肉质香喷喷的。

夏天是豪放的季节。初夏时节野果次第成熟,甜而微苦的驴驼布袋,酸甜可口的樱桃、坡蕃、桑椹都是伙伴们的最爱。不但自己争先恐后的享受口福,还会多摘点捎给大人们品尝,邀得能干的夸奖。洗澡是大人们禁而不止的项目。每逢午后骄阳当空的时候,趁着大人们午休的空档,偷偷溜出家门,找一个大石头附近水稍深的水潭,光溜溜的在清澈见底的水中嬉戏。打水仗是必不可少的项目,双方都卖力的低着头把水花打向对方,直至累得跳出水潭为止。冷了躺在石头上晒日光浴,热了跳进水中继续扑腾。

童年的四季格外分明,因为是用心去感悟用身体去体验的季节变化。找回了童年的记忆,却很难找到当年四季转换的明显感觉。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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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朱鹰、邹开歧

主编:姚小红

编辑:洪与、邹舟、杨玲、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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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童年的夏日记忆,太美好了

作者:深夜心情语录

发表时间:18-05-0411:34

(本文转自网络,版权归原创者所有,如有侵权请及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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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一口老井,一段童年记忆

作者:白迅齐

发表时间:05-1209:46

一口老井,一段童年记忆

文|那小泉

村里有一口老井。

在童年的记忆中,那曾是个让人愉快的地方。

一清早,男人们挑着两只大水桶往家中担着水。女人则把昨天换下的衣物拿到老井旁清洗。她们谈论着家长里短,那嘴上就像个没把门的话匣子唠叨不停地谈笑着,双手还不忘使劲地搓洗着衣物。时而欢声一片,时而静默如水。不甘寂寞的还会哼上几段小曲,尽是一番愉悦的景象。

要是遇上过年过节或是谁家兴办喜宴,那更热闹了。男人们拾掇着鸡鸭鱼肉,女人们则洗刷着锅碗瓢勺,还有那绿得诱人的青菜叶子和一些瓜果。如此热闹的场面,我们这些当小孩的也不甘于寂寞,也跟着上去凑了个热闹。

让我感到快乐难忘的倒不是这些,而是老井里放养的那几条红鲤鱼。

那时的我,时常和小伙伴们趴在井口,用竹竿子挑逗井里那几条红鲤鱼。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常被母亲责骂。她还经常跟我和弟弟、妹妹们说:“井里的鲤鱼不能吃,吃了眼睛会瞎。”

母亲的话并没有唬住我,反而激起心中好奇的火苗,去的比以往更勤了。可即便是一天从早看到晚,我还是搞不明白母亲所说的。心想:“这不都是鲤鱼吗?和池塘里的也没个两样,都是一条尾巴,两只眼睛,一张嘴,这能有啥区别?怎,就不能吃了,这不是瞎扯吗?这肯定是母亲在吓唬自己,不想让我再去看鲤鱼了。”

或许是看的太多了,可到头来也没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渐渐也没了去看鲤鱼的兴致。可母亲说的那句话深深地烙进了我的心里,始终挥之不去。

上学后知识的增长,让我明白了井里的鲤鱼不能吃的原因。

那是因为农村的水井都是露天的,时常会有一些鸭、鹅等家禽下到井里去游泳,污染了水,或是刮风下雨时会顺带着一些生活垃圾到井里。井里要是放上那么几条鲤鱼,一来可以净化下水质;二来可以通过观看鲤鱼的健康状况来判断水质的好坏,以保障全村人的用水安全。在民间鲤鱼寓意着吉祥,这又或许是想图个吉祥如意吧!你要是真的把它给吃了,你可不就真瞎了眼吗?

后来,村里从对面的山上引来了更为清净的山泉水,直通各家各户,用起来也更方便、便捷了,再也不会为喝水而操心。从此,荡漾在老井上空的欢笑声没了;也就是在炎热的夏季有点儿人气,那是因为村里胆子大些的小男孩不顾家人的劝告,背地里偷偷地跳进那4、5米深的老井里去游泳。也就从那时起,老井被两块厚重的水泥板给封了。

老井就此失去了它那带着喜气的容颜,略显得有些孤寂与苍凉。

今年春节时,不知什么原因山上的泉水断了。村里那尘封已久的老井又被重新开启,那久违的谈笑声也再度荡漾在老井的上空,这使我忆起不少的童年趣事,置身其中仿若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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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欣赏:我的童年,回忆总是暖暖的

作者:攀高枝儿

发表时间:18-04-1413:04

矿山年青一代,重复着上一代矿工留下的事业,多少年过去了,时光荏苒、一去不复返,常村煤矿西面横亘在涧河上的那座四孔石拱桥渐渐地被人们淡忘,日渐凋零、风雨飘摇,能够说起它的历史的人越来越少了。什么时候建造?为什么建造?现在的80后、90后矿工恐怕知之甚少。用现在人的眼光看,它不算高大,也不宏伟,谈不到什么惊人之处。但它却是常村煤矿发展史上的一座丰碑,凝聚着常村煤矿人的智慧与汗水,见证了常村煤矿的沧桑历程,承载了曾经的辉煌过去。细细品味那段历史,无限感慨。

曾记得小时候,矿上的生活非常单调,不宽的水泥路穿街而过,仅有的两个小卖部出售着并不丰富的商品,拉粪的牛车从水泥路面经过,铁轮毂发出吱吱的响声。涧河北的新义街火车站附近是那个年代最热闹的地方,常村煤矿的男女老少都喜欢到新义街火车站游玩或赶会。一路走来,都要经过大桥下。第一桥拱下面沿水渠坐满了洗衣服的女人们,北边总能看到在河边水井里打水的男人们。有时跟随父母,有时几个小伙伴结伴而行,新义街由西向东排列着新华书店、红旗门市部、国营照相馆、营业食堂、小人书地摊……都曾经是我小时候流连忘返、经常光顾的地方,至今历历在目,使我感慨万千。

途经大桥下,总要到中间桥墩下小憩一会儿,任凭河风吹拂、倾听河水哗哗、仰望青石高桥,呼喊声回荡桥下,别有一番情趣。蓝天白云、明媚阳光,南来北往的人三三两两。走路走累的人抻开麻袋往地上一铺,或躺、或坐,十分惬意地享受着那份悠闲与清凉。几个逮鱼捉蟹的人在河滩上忙活着,时不时露出收获的喜悦。

现在的孩子大都被学习班困住了,无法体会到童年奔跑、撒欢于大自然的那份快乐。记得40多年前的一个下午,妈妈听说新义街菜店的菜很便宜,叫我去买些回来,那时家里很穷,全靠父亲一人在矿上挣钱养家。拣煤核、打猪草、饲养鸡鸭是矿上的孩子都会做的“必修课”。我二话不说就背着竹篮子出发了,买了一篮子西红柿,便宜是便宜,不挑不拣,论堆撮走。可是,烂掉的也很多,走到大桥下,就想把烂掉的都弄到河里洗一洗。于是,我顺着护坡堤下到导流洞口,开始一个一个清洗起来,一不小心被河水冲走了许多,又马上顺水追赶,捞回一个是一个。

每每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有一种讲不清的愉悦,真想再次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那时的天湛蓝湛蓝,那时的河水清澈见底,那时的大桥宏伟高大,还有桥上呼啸而过的小火车。记忆中是一幅青山、石桥、河流、行人的水墨丹青。

当时的我感觉桥是那么高大,模模糊糊地认为它是我见到过的最宏伟壮观的建筑了,也难怪,毕竟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简简单单、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看到的、想象到的事物都是那样美好。当时那座桥算得上是常村煤矿的标志性建筑了,在整个义马矿务局也算是绝无仅有了。它是唯一一座人工建造的石拱桥,没有使用什么大型机械设备,完全依靠全矿男女老少一沙一石堆砌而成,与现在旁边那座煤炭外运大通道、1975年建成通车的水泥墩铁路桥交相辉映,并肩伫立在矿区西大门。日月轮回、斗转星移,转眼间,几十个年头过去了,风霜雨雪的抽打、寒来暑往的侵蚀,让它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往日桥上两旁半人多高的护栏,多半已经损毁、折断,虽经修葺、加固,但是看上去总是不那么协调。

那座桥为常村煤矿的发展建设立下了汗马功劳。常村煤矿在建矿之初,为了将生产的煤炭外运出去,才修建了大桥。还在桥的北边修建了煤台(方便煤炭装车的储煤仓)和煤场。记忆中一列列装满煤炭的小火车冒着滚滚浓烟驶过大桥,停下来,然后将一车车煤炭翻倒在煤场里,再通过皮带把煤炭运到煤台上,装进大火车,经过陇海线运往远方,年复一年、周而复始。

40多年过去了,当我再次走近那座铭刻着常村煤矿沧海桑田变化和留下我童年足迹的大桥时,感觉它小了。也许它“老了”,再也无法经受侵蚀和车轮碾轧了,也可能是现代化大桥见多了的缘故,就觉得它又老又小。不过,即使看起来不再宏伟雄壮,它依然是一座不朽丰碑。它是一座过去跑火车、现在跑汽车的石拱桥,直到现在还承载着车轮的碾轧。很难想象,常村煤矿人在过去那样艰难困苦的岁月里,在机械设备极端匮乏的情况下,是怎样把大桥修建起来的?虽然现在很多人无法想象,但是“童年、小火车、石拱桥”的回忆永远留在我心中。

不知道你的童年在哪里,你的童年又有什么值得你回忆的事,或许还会有你一想起就特别思念的人,总之,小编想请你也分享分享你的童年,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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