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对发妻和爱人多情到残酷的诗人

徐志摩:对发妻和爱人多情到残酷的诗人

徐志摩:对发妻和爱人多情到残酷的诗人

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只会谈情说爱、浪漫到颓废的人。他也曾怀着‘善用其所学,以利导我国家’的梦想远赴异国求学。他希望能成为中国的‘汉密尔顿’,经济救国。

然而,他的一腔抱负,却都湮没在了轰轰烈烈的情史中,无端辜负了那些夜半读书的时光。

资料图

在这个客厅里,他更像一个悲伤的‘幽灵’,即使肉体消亡,也永远都在。如果你回头,就总会看到他在哀伤地望着这个客厅的女主人,如同在绝望地守着一个用灵魂铸就的梦想。他的一生,在爱情里闪光,也在爱情里灭亡。他善待了生命中所有的奇迹,却最终亲手毁灭了他自己这个奇迹。

诗人之前

“这个院子真美。徽因,你还是那么……”徐志摩有些失神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在眼神里“习惯性”的热烈造成失态之前,硬生生地收回了目光,得体地笑着说,“还是那么厉害。你瞧,这个四合院被你收拾得多漂亮。”

这是林徽因搬到总布胡同之后,徐志摩第一次来梁家。

这么多年了,即使他已经另有所爱,也始终切不断他在感情上对林徽因的依恋。就仿佛远在英国产生的那种悸动,成了记忆中终身都难以消退的烙印。一碰,就会让灵魂难以自制地颤抖。

林徽因像是没看到他那样的眼神,半开玩笑地说:“你就别夸我啦!我今天听了太多人夸奖,有点飘飘然,现在想要清醒一下。”

徐志摩小心地看向她嘴角边那朵笑花,舌尖上滚动着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你不必清醒!你值得!”

可最终他也没说出来。他虽然放肆惯了,可在这里,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不敢,也不忍放肆。

北总布胡同的房子成了徐志摩的第二个家。每当他的工作需要他去北京时,他就住在那儿。他既是徽因的,也是思成的受宠爱的客人。在他们的陪伴下,他才会才华横溢,而他也乐意同他们一起和仍然聚集在他周围的那些气味相投的人物交往。

—费慰梅

这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晴暖,懒懒地洒了一地,很适合欢聚。徐志摩跟在林徽因后面,为她渐好的气色感到高兴。他顺从地跟着她走进客厅,马上就陷入了一堆人的寒暄里。

“志摩来了!快坐下,正在说你呢。”

“你这首新诗写得真不错!来,大诗人,给我们朗诵一下吧。”

……

徐志摩实在推托不得,只得从命:

你去,我也走,我们在此分手

你上那一条大路,你放心走

你看那街灯一直亮到天边

你只消跟从这光明的直线!

你先走,我站在此地望着你

放轻些脚步,别教灰土扬起

我要认清你的远去的身影

直到距离使我认你不分明

再不然我就叫响你的名字

不断的提醒你有我在这里

为消解荒街与深晚的荒凉

目送你归去……

,我自有主张

你不必为我忧虑;你走大路

我进这条小巷,你看那棵树

高抵着天,我走到那边转弯

再过去是一片荒野的凌乱:

有深潭,有浅洼,半亮着止水

在夜芒中像是纷披的眼泪

有石块,有钩刺胫踝的蔓草

在期待过路人疏神时绊倒!

但你不必焦心,我有的是胆

凶险的途程不能使我心寒。

等你走远了,我就大步向前

这荒野有的是夜露的清鲜;

也不愁愁云深裹,但须风动

云海里便波涌星斗的流汞;

更何况永远照彻我的心底;

有那颗不夜的明珠

爱你!

一首诗念完,客厅里的人也都痴了。这个清瘦的诗人,好像就是为诗而生的。你听,多美!美得让人惆怅。

是啊!他写的一手美丽的诗,他有过荡气回肠的爱情,他得到了人们极致的赞扬与崇拜。人们一直记得他是个才气纵横的情痴,却偏偏忘了这个人也有冷酷的一面。

徐志摩这一生,最热烈、最疯狂的情感都献给了林徽因和陆小曼。他把他人生的春天和夏天奉祭给了这两个女人,把秋天留给了自己,唯独把最寒冷、最无情的冬天留给了最无辜的张幼仪。他对张幼仪有多残酷,对林徽因就有多迷恋。

初识的时候,她还是个介于青涩与青春之间的少女。单纯、天真、活泼,虽已是小大人一样,跟在父亲身边,如同一个称职的管家,总爱摆出一副聪慧与沉稳的样子,却依旧会在某些时刻可爱地流露出她的稚气未脱。然而,彼时的林徽因,已初现惊艳的姿容,娇美动人、灵动无匹,举手投足间渐渐有了倾城的模样。她在试探着伸展,试探着绽放光华,像是晨起时阳光下凝露而开的花朵,热烈、鲜艳,却又清新自然。

徐志摩顿时就被迷住了。英国的浪漫气息似乎给了他更多的勇气,他陶醉在她明媚的笑容,不知今夕何夕。他给她写信,他总是风度翩翩地出现在她的住处,他跟她讨论诗歌……他的眼神越来越热烈,感情越来越无法控制。尽管,他是林长民的朋友,算是林徽因的“叔叔”。而且,那时候张幼仪正陪着他在英国读书,还有了身孕。

可是,徐志摩已经全顾不上了。他的心里尽是那汹涌的爱情,强烈到几近覆顶。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情绪,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么虔诚地迷恋着一个人。

爱情来了,他只想欢喜感恩地迎接。正如同他诗意的灵感,是一笔无可计价的厚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她是一首诗,照亮了他的生命。

在那样不顾一切的爱情里,徐志摩却忽视了一点:他痴心爱恋的那个女子,是否有着跟他一样的坚决?她对他的亲昵和喜欢,也是爱情吗?她写给他的信里,是含蓄地默许了他的追求吗?他以为答案是肯定的,他觉得他们就应该在一起。

他向张幼仪提出离婚。他那位思想上裹了小脚的发妻张幼仪,本就是个难堪的“意外”,也是他人生的污点。他没有办法拒绝苦闷的开始,却可以中止过程。这桩婚姻,早就该结束了。终结一个悲剧,创造一个喜剧,这样的人生才是他现在想要的。

他甚至等不及张幼仪去征求父母的意见,因为:“不行,不行,你晓得,我没时间等了,你一定要现在签字……林徽因要回国了,我非现在离婚不可。”他要离婚,他要自由

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哪怕只是一秒,他的心里掠过一丝骨肉天性,让他产生了一点点的迟疑?他不爱那个孩子母亲,难道对他亲生的孩子也全无感情吗?在他冷酷地要求妻子把孩子打掉时,徐志摩想到了什么?诗?性灵?生命的浪漫与残酷?这,难道也是他倡导追求的新思想吗?

他看不到,也不关心:那个旧社会的“遗物”也是人,也有神经,也有痛感,也会受到伤害

郁达夫说徐志摩是“头大尾巴小的顽皮小孩”,他在千娇万宠的环境里恣意地长大,一直是徐家的骄傲,什么都不缺。这样的成长经历,似乎给他提供了一种培养“自我”的土壤。他没有问过别人的意思,不管是林徽因还是张幼仪,他都没有问过。

所以,张幼仪拒绝离婚让他很生气、很不耐烦,而林长民带着林徽因离开英国,更是让他傻了眼。

怎么会这样?他正在努力地挣脱旧生活的枷锁,他义无反顾地抛弃了怀着他亲生骨肉的“老旧”发妻,只希望在自由的明天里,与她诗情画意地走下去,她怎么能用一走了之来回答他呢?

看着林徽因空落落的住处,想起她如花的笑靥,徐志摩的痛苦想念都结成了冰,冻得他心底发寒。他伤心,又不明白。明明前一刻还好好的,不过是顷刻之间,怎么全变了呢?

可不管他多么痛苦,事实已经是事实。林徽因走了,康桥再也不是那个康桥。

回国的时候,林徽因身边已有了梁思成。一对玉人珠联璧合,羡煞了许多人。他不是没想过再去争取,也确实努力过。他又频繁地出现在林徽因身边,贪婪地凝望着她的笑脸,像是一生只此一个渴望。那时候林徽因在想什么呢?

这一场痴恋天下皆知,真正应该在意的那个人,却只是一径沉默。她或许是感动,也或许曾经心软过,可是,这又能怎样呢?她一言不发,照旧跟他做着朋友。徐志摩像是站在水边捞月一样,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把它捞到怀里,却在伸手的瞬间,发现近在眼前的那轮明月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他与林徽因之间,始终缺少了一点儿缘分。他只能隔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不近地看着她,得不到、放不下,一生为难。他曾经那么想飞,可飞来飞去,却一生都没有逃开他自己亲手铺就的情网。

飞上天空去浮着,看地球这弹丸在太空里滚着,从陆地看到海,从海再看回陆地。凌空去看一个明白—这才是做人的趣味,做人的权威,做人的交代。这皮囊要是太重挪不动,就掷了它,可能的话,飞出这圈子,飞出这圈子!

—徐志摩

也许,他只是迷上了飞翔的姿势,志存高远、自由自在。

我来,只为奔赴诗意的信仰

“怎么了?志摩说了什么?有不好的事情吗?”见林徽因拿了一张便条站在桌边发呆,梁思成走过去,关切地问她。

林徽因摇摇头,把手里的字条递给他:“倒也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这话说得怪怪的,让人看着别扭。”

梁思成一看,上面只简单写了几句话:“定明早六时飞行,此去存亡不卜……”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刚刚见过面。

这一天,太太的客厅里举办了一次盛大的茶会,为的是欢迎来北平参加太平洋会议的柏雷博士。

说实话,这位博士在中国并不是名人,很多人都觉得陌生。可他有一个非常有名的小姨子—英国女作家曼斯菲尔德。单凭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北平的文化圈“兴奋”起来,尤其是徐志摩。

因为他生平最爱慕的女作家就是曼斯菲尔德。

从英国留学回国之前,徐志摩曾与曼斯菲尔德见过一次面。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但那次会面却成了徐志摩一生最美好回忆之一。“那二十分钟不死的时间”,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永久而非凡的美感。

他近乎狂热地、不顾一切地盛赞她的美:

至于她眉目口鼻之清之秀之明净,我其实不能传神于万一;仿佛你对着自然界的杰作,不论是秋水洗净的湖山、霞彩纷披的夕照,或是南洋莹澈的星空,你只觉得他们整体的美、纯粹的美、完全的美、不能分析的美、可感不可说的美;你仿佛直接无碍地领会了造化最高明的意志,你在最伟大最深刻的戟刺中经验了无限的欢喜,在更大的人格中解化了你的性灵。我看了曼斯菲尔德像印度最纯澈的碧玉似的容貌,受着她充满了灵魂的电流的凝视,感着她最和软的春风似神态,所得的总量我只能称之为一整个的美感。她仿佛是个透明体,你只感讶她粹极的灵彻性,却看不见一些杂质。

徐志摩像个孩子一样,欣喜而梦幻地说:“看雨后的虹去!”

温源宁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下小雨的时候,坐在窗前看雨打芭蕉,的确是件赏心悦目的美事。可这样的大雨,行走都有些困难,谁还有心情巴巴地跑出去赏雨?更何况,英国的湿气那么大,万一弄出毛病来,岂不是得不偿失?至于那雨后的虹嘛,天知道它会不会出现!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冒着大雨在外面苦苦等候,这样的“傻事”,他才不干呢!

他不去,不代表徐志摩不去。而且,徐志摩当真在康桥上等了很久,直到真看到了虹。

林徽因听说这个事情之后曾问徐志摩:“你怎么知道一定就会有虹?”

徐志摩得意地笑了:“完全诗意的信仰!”

他一直都这样,肆意、热情,性子一上来了就不管不顾。林徽因也曾说过:“志摩认真的诗情,绝不含有丝毫矫伪,他那种痴、那种孩子似的天真实能令人惊讶。”

梁实秋也曾这样记述徐志摩:“我曾和他下过围棋,落子飞快,但是隐隐然,颇有章法。下了三五十着,我感觉到他的压力,他立即推枰而起,拱手一笑,略不计较胜负。他就是这样一个潇洒的人。他饮酒,酒量不洪,适可而止。他豁拳,出手敏捷,却不咄咄逼人。他偶尔也打麻将,出牌不假思索,挥洒自如,谈笑自若。他喜欢戏谑,从不出口伤人。他饮宴应酬,从不冷落任谁一个。他也偶涉花丛,但是心中无妓。他也进过轮盘赌局,但是从不长久坐定下注。”

你看,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放肆、任性,像个被惯坏了的孩子。他的一生是一首优美而忧伤的诗,带着天赋的性灵与人生的宿命感。

最终,他带着他的自由潇潇洒洒地走了,他终于实现了他“想飞”的愿望。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那诗意的信仰的落幕。

“徽因,志摩出事了!”

“什么?不可能!”林徽因简直不能相信。他说过要回来的,他那么期待那些未知的奇迹,他还那么年轻……

可是,他真的搭乘一架只有起点、没有终点的飞机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在生命行将结束之时,徐志摩做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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