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百里办军校受牵制 在师生面前自杀

蒋百里办军校受牵制 在师生面前自杀

凤凰卫视2012年7月30日《凤凰大视野》
，以下为文字实录：

安东：各位观众
，大家好
，欢迎收看《凤凰大视野》
，二十世纪前半叶
，从军阀混战到北伐战争
，从抗日战争到国共内战
，中国长期处于战争状态
，而伴随战争的一个重要的历史现象就是军校的兴衰
，从保定军校到云南讲武堂
，东北讲武堂
，从黄埔军校到抗日军政大学
，这些军校所培养的将领们对中国战争及时局的走向产生了关键性的影响
，可以说一部军校史就是一部近现代中国武装集团的更迭变迁史
，本周开始《凤凰大视野》将会用五集的篇幅讲述中国军校的兴衰与变迁。其实说起军校史
，中国近现代军事教育史上面规模最大
，设施最完整
，学制最正规
，门类最齐全的军事学府当属保定军校
，已故近代史学家蒋廷黻先生曾经说过
，要研究近代史
，尤其是中国近代史
，必须先研究保定军校史
，所以今天咱们就从保定军校说起。解说：1911年10月10日夜
，二十几个学生怀揣着炸药包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他们避开大路
，穿过城郊的青纱帐
，躲过了盘查的清兵
，在保定城北漕河段的铁路上
，埋下了炸药包
，在这队学生当中领头的叫李济深。马永祥（河北省保定军校纪念馆馆长）：当时就是在临近毕业的时候
，李济深他们第三期学生爆发了辛亥革命
，李济深他们听说南方辛亥革命爆发之后
，他就带领二十多名同学
，到了保定北面和徐水县交界的地方
，就是着名的漕河
，炸铁路
，铁路桥
，他们就是为了阻挡清朝的军队从北京或者从北方到南方去镇压革命军。解说：这次行动李济深他们破坏了保定附近的漕河铁桥
，阻止了清军迅速南下镇压辛亥起义
，为革命党人赢得了宝贵的准备时间
，而清军怎么也不会想到
，辛亥革命之夜策动这次炸桥行动竟然是来自大清政府的军校
，保定军校的学生们
，保定军校全称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前身是袁世凯在保定开办的北洋行营将弁学堂
，从1902年算起
，保定军校共培养出一万多名军事领导人才
，仅后来成为将军的就有1800多名
，在这份长长的名单中
，着名的将军包括李济深、吴佩孚、蒋介石、叶挺、陈诚、白崇禧、蔡廷锴、傅作义等等
，他们都曾经在后来中国的军事政治舞台上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留下了深远的影响。马永祥：保定军校的开办
，它有它的时代背景
，主要就是在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之后
，外国列强屡次侵略中国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
，许多朝廷的有识之士就向光绪皇帝递奏折
，要求改革军事制度
，建立新式军队
，培养新式军官
，开办近代的军事工业。解说：早在1885年5月
，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的李鸿章就创办了中国第一所陆军学校
，北洋武备学堂
，到1896年
，天津北洋武备学堂已有毕业生280人
，这些人在后来的北洋军阀中多成为主要决策人物
，形成了北洋武备派的政治集团。

姜廷玉（中国革命军事博物馆研究员）：你像后来军阀的几大派系
，直系冯国璋、曹锟
，皖系的段祺瑞都出自这个学堂
，当时段祺瑞、冯国璋和王士珍被称为北洋三杰
，这些人对中国的军事
，包括政治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解说：然而
，这个培养了大量军事人才的天津北洋武备学堂在维持了15年之后是最后一场大火结束了它的生命。姜廷玉：1990年八国联军进攻中国
，当时打入天津
，学堂大部分师生已经都转移走了
，还有一百多师生没有来得及转移
，这个时候八国联军部队就把这个学堂包围了
，留下一百多人
，他们拿起操练的武器装备
，就跟敌人进行了战斗。马永祥：他们利用北洋武备学堂的校舍作为这个防御的这个工事
，阻挡、反击、抗击八国联军打天津
，所以后来这个久攻不下之下
，八国联军就把劈柴、木柴点着之后
，就在大院里扔进去
，因为过去的建筑
，大部分是木制的
，青砖灰瓦
，都是木质结构
，所以这样就把北洋武备学堂就烧毁了。解说：1901年是李鸿章生命的最后一年
，这一年的9月7日
，78岁的李鸿章代表大清国被迫与西方列强十一国
，签订了《辛丑条约》两个月后
，心理憔悴的李鸿章死于北京贤良寺
，李鸿章去世之后
，山东巡抚袁世凯接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
，1901年清政府下令广设陆军学堂
，1902年身兼练兵大臣的袁世凯创办了北洋陆军行营将弁学堂
，并把校址定在直隶总督府所在的保定
，袁世凯创办的北洋陆军行营将弁学堂
，也就是保定军官学校的前身
，到1905年北洋六镇编练成军
，每镇一万二千五百余人
，除第一镇系满族贵族铁良统帅的骑兵外
，其余五镇都在袁世凯的控制之下
，而各镇各级将领大都来自天津北洋武备学堂或保定北洋陆军行营将弁学堂
，一个以袁世凯为首的庞大的北洋军事政府集团俨然成型
，袁世凯北洋集团势力的扩张
，对满族亲贵集团构成严重威胁
，皇室亲贵如载沣、铁良、良弼等
，预言袁世凯将步曹操的后尘
，千方百计试图夺回军队的领导权
，1906年
，袁世凯被迫辞去各项兼差
，将北洋军一、三、五、六各镇交清朝军部直接管辖
，北洋陆军行营将弁学堂也由陆军部直接管辖
，改名为保定北洋陆军武备学堂
，朝廷内部皇家势力与袁世凯势力的这次权力争斗
，无意间加速了保定陆军速成武备学堂的改革
，学堂由过去只招北方学生现在则面向全国招生
，包括那些具有反清思想的南方学生。生于广西的李济深就是其中的一个
，李济深在保定军校就读期间
，就和同寝室的同盟会嘉应州
，主盟人何子渊六弟何贯中等同学过往甚密
，也就有了前面所说的策动炸毁
，保定城北漕河铁路的那次行动
，保定陆军速成武备学堂面向全国招生
，还给了另一个南方青年学生
，梦寐以求的机会
，他就是后来中华民国总统的蒋介石。姜廷玉：原来在到保定之前
，他到日本去过
，就想考日本的军校
，但是日本的军校当时有规定
，就说你必须有中国军校的基础
，才能上我日本的军校
，所以蒋介石就回来了
，回来以后就来报考保定军校。马永祥：当时报考保定军校的学生有一千多人
，就是一千多人争夺这14个名类
，最后蒋介石考上了
，所以当时蒋介石可以说
，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学生。

解说：蒋介石在校期间学习炮兵科
，有一则掰泥巴的故事流传甚广。徐光裕：军校中间比较出名的一件事
，主要就是他对日本教官
，医务教官顶撞
，主要是因为医务教官当时上课
，为了比喻这个细菌
，在土壤中会有很多很多细菌
，他就拿了一块土
，就说这里至少有四万万细菌
，就跟你们中国的人一样那么多
，就四万万细菌在这个土里
，蒋介石一听就很火
，同学们听了也不高兴
，那是对中国人的侮辱
，把中国人比作细菌
，所以蒋介石不客气
，上台了
，上台以后把泥巴掰成八块
，其中拿出一块来说
，这里面1/8那就是五千万
，你们日本的就有五千万人
，也是一样的道理
，五千万个细菌在这块泥巴里面
，反驳这个日本的医务官。解说：这个故事是真是假已无从考证
，不过
，说明十九岁的蒋介石也是一个热血青年
，半年之后蒋介石获选为官费留日陆军学生
，进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预备学校
，东京振武学校就读
，从此开始了他日后的军旅生涯
，17年之后的1924年
，由孙中山任命
，蒋介石担任了黄埔军校校长
，而李济深后来担任了黄埔军校副校长
，教练部主任
，双双登上了历史舞台。安东：1911年也就是宣统三年
，清王朝陷入深重的的政治危机
，10月10日武昌起义爆发
，1912年2月12日
，清帝下诏书宣布退位
，结束了268年的清王朝统治
，袁世凯依仗着北洋势力的支持
，迫使南方革命党人孙中山辞去总统之职
，2月13日袁世凯宣誓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
，之后
，袁世凯在北京创办陆军预备大学堂
，而保定陆军速成武备学堂怎么办呢？姜廷玉：当时保定驻军就想占用这个校址
，但是报到袁世凯那里
，袁世凯不同意
，他主张继续在这儿办学
，所以就在这个地方
，就创办了保定陆军军官学校。解说：1912年民国元年
，保定陆军速成武备学堂更名为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10月20日
，保定军校正式开课
，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堪称中国近现代军事教育史上
，规模最大
，设施最完整
，学制最正规
，门类最齐全的军事学府。张占甲：它从陆军小学就开始
，三年的陆军小学
，两年的陆军中学
，然后再到陆军军官学校学习
，它这是科班出身
，它是系统的
，再一个
，它的科目比较全
，它是由五个兵种
，步兵、骑兵、炮兵、工兵、辎重五个科
，还有外文
，当时一般学校学外文的很少
，作为军事学校也学外文
，当时很了不起了。解说：保定军校学习期为两年
，每节课为一个半小时
，课堂教育每天至少有半天时间教授课程
，课程以军事战术、兵器、测绘、筑垒及典范令为主
，同时增加理化、数学、历史、地理以及外语等辅助课程
，叶挺曾就读于保定军校
，他从武昌预备学校毕业
，升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到校报到后
，校务部门把第六期设置的步兵、骑兵、炮兵、工兵、辎重等五个专科公布出来
，让学生们按照自己的志向选修一科
，事关重大
，叶挺便和同时升学的邓演达、罗梓材一起商量选择专业的问题。马永祥：后来他们几个人商量
，说报哪个科类好呢？七嘴八舌可以说
，叶挺的主意呢
，叶挺当时他的想法就是越难咱们就应该越学
，能学到知识
，比如说工兵科
，叶挺就主张报考工兵科
，他说因为工兵科学出来就是从军校出去
，不领兵打仗
，不在军队领兵打仗
，也照样为社会能做贡献
，可以做实业。解说：就这样叶挺、邓演达、罗梓材就一起选了工兵专科
，在北洋陆军将弁学堂时期
，经袁世凯奏准
，先由冯国璋任校长
，后改由于段祺瑞接任
，袁世凯就任临时大总统后
，段祺瑞上任陆军总长
，监督军校事务
，1912年12月15日
，袁世凯发布命令
，任命蒋百里为保定军校校长
，蒋百里
，原名蒋方震
，字百里
，中国近代着名军事理论家
，军事教育家。

马永祥：他是1901年就到了日本军校去留学
，然后在日本成城学校学习了三年
，又到日本军队实习一年
，然后才到了日本陆军士官学校
，前后共学习了五年
，在1905年年底
，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的时候
，考试成绩第一名
，受到日本天皇赠送军刀的最高荣誉
，第二名就是着名的蔡锷将军
，他们同班同学。解说：在日期间
，蒋百里已经倾向革命思想激进
，他从日本回国后不久
，蒋百里又被公派到德国研习军事
，成为兴登堡将军下面的连长
，1912年
，蒋百里受命出任保定军校校长。姜廷玉：他在进行委任他为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校长以后
，他就想改革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教育
，改变过去小站练兵和北洋的一些学堂的一些教学方法和教学内容
，所以他提出了一些改革的方案
，就是改革的教学内容
，包括军校的体制
，包括军校的用人
，他想引进一些有留学背景的人来担任教官
，当把这个方案报到北京以后
，当时担任陆军部部长的段祺瑞
，包括军需司司长魏宗汉
，他们都是一些属于北洋派
，从小站练兵起
，到包括办学堂
，他们就对蒋百里要改变的一些做法特别是在用人制度上
，用人上他们很不满意。徐光裕：主要是从资金上
，物资上、设备上各方面来卡他
，一卡这个学校没法运转
，让蒋百里完全伤了面子
，因为蒋百里上台的时候就发过誓
，一定会把这学校搞好
，结果不行
，底下给你釜底抽薪
，这怎么弄。解说：蒋百里感到自己的工作处处受到掣肘
，使他无法施展
，而他想推行的德式训练方式
，也受到了当时北洋武备派和日本士官派的反对
，悲愤之余
，蒋百里一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马永祥：1913年的6月18日
，蒋百里喝了一宿的啤酒
，在早晨召集2000来名师生开大会
，他就把他心里话跟学生们说了说
，当初我在上任的时候
，就跟你们这些学生说了
，我交给你们的事情
，你们要办不好我处罚你们
，我办不好的事情
，我自己处罚我自己。姜廷玉：讲完话以后就开枪自杀
，以示抗议。马永祥：我自己自杀来证明我这个雄心
，他讲完话之后还真实现他的诺言了
，就拔枪自杀
，他当时使的是德国的枪
，勃朗宁手枪
，因为当时旁边都有勤务兵
，下意识地一拦他胳膊的时候
，就没打着心脏
，打穿了肺叶。解说：蒋百里平时视学生如己出
，同苦同乐
，深受军校学生们的爱戴
，看到蒋校长自杀
，顿时校园内哭声一片
，袁世凯闻知此事后
，立刻请日本使馆选派日本军医前往保定治疗
，经过日本军医平户与其女助理护士佐藤精心地调护
，蒋百里伤势开始好转。

马永祥：在保定军校这儿护养了两个多月
，后来又到天津护养了三个多月
，就在这半年当中
，蒋百里跟这个日本女护士就产生了爱情
，最后他们两个经过一年多的周折
，很周折
，很曲折地来往
，终于结婚了
，1913年9月蒋百里辞去保定军校校长一职
，遂任总统府军事处一等参议
，校长一职
，由同是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的皖系将领曲同丰接任。安东：辛亥革命之后的保定军校
，学生和以前是大不相同
，很多学生参加过辛亥革命运动
，在各类军队当中担任过官职
，随着各种思想的传播
，学生当中形成了不同的派系并且发生冲突
，其中一场大的风潮就是南方入伍生风潮。解说：辛亥革命中
，南方各地的一些学生军
，奉命改编为入伍生团
，参加了革命运动
，1912年
，袁世凯就任临时大总统后
，北京政府陆军部根据与南方革命党人达成的协议
，将这些南方学生插入开办不久的保定军校学习
，在这批学生军中
，就有后来着名的将军张治中
，“小诸葛”白崇禧等人。马永祥：后来经过和袁世凯
，段祺瑞这些
，北洋政府的人物谈判
，同意这些学生军插入保定军校就学
，当时正是保定军校第一期学生刚刚开学
，也就是第一期学生
，唐生智、陈铭枢、蒋光鼐、杨爱源将军
，季方啊
，这是第一期。解说：这些南方入伍生到达保定军校后
，受到原校学生的质疑
，甚至是抵制
，因为他们觉得这些来自南方的学生并没有像原校学生那样都是通过陆军小学、陆军中学、然后再升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的。姜廷玉：所以这两方
，在校生和南方学生就发生了激烈地争论
，最后甚至发生了冲突。解说：校方不得不将南方入伍生
，安置在军校附近的学堂
，并呈请陆军总长段祺瑞
，将闹事学生全部开除
，而闹事学生则毫不妥协
，风潮越闹越大
，导致当局派出军队进行镇压
，段祺瑞本意是坚决开除闹事学生
，但袁世凯并不同意这种做法
，于是段祺瑞只好按照袁世凯的意见
，先把南方入伍生先送陆军第一、第二预备学校学习
，让请愿学生立即回校上课。马永祥：这样
，张治中白崇禧他们被送到了武昌
，进入第二陆军预备学校进修学习
，学习了三年
，毕业之后
，这才正式加入到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学习
，这个时候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已经毕业了两期了
，第一期、第二期已经毕业了
，所以他们是第三期。解说：民国初年
，保定军校虽然风波不断
，但仍然是发展最好最鼎盛的时期
，然而到了1915年12月
，袁世凯悍然宣布实行帝制
，其倒行逆施
，激起全国的反帝制浪潮风起云涌
，1916年民国五年6月6日
，袁世凯忧惧而亡
，袁世凯死后不久
，北洋军阀四分五裂
，开始了混战时期
，而保定军校也深受其害。姜廷玉：1916年袁世凯死了
，死了以后
，北洋军阀分裂成直系和皖系
，皖系军阀的首领段祺瑞掌握了中央的政权
，北洋中央的政权
，任总理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
，他压制直系
，打击直系
，所以引起直系和奉系的不满
，包括奉系他也压制
，所以吴佩孚、曹锟他们
，就联合奉系军阀张作霖
，就对皖系军阀发动了战争。

解说：1920年7月14日
，直皖双方分别在杨村、高碑店两条战线展开激战
，7月17日
，皖系边防军第二路前敌总司令曲同丰
，被直系首领曹锟、吴佩孚打败
，皖系东西两路全部溃败
，18日
，曲同丰正式向曹锟投降
，19日
，时任总理的段祺瑞通电辞职
，直皖战争正式结束
，直皖战争
，可以说雷声大雨点小
，首尾加起来不过六天时间
，真正打仗只有三天
，战争双方的高级将领大都出生保定军校。马永祥：因为好多呢都是保定军学堂
，包括天津武备学堂
，他们有的都是一些同学
，像曹锟、段祺瑞
，这都是天津武备学堂毕业的
，皖军的总司令曲同丰
，他也是保定这边学堂的。马永祥：像他们这些人可以说都是哥们
，同学的同学
，哥们的哥们
，把兄弟的把兄弟
，但是为了互相利益的竞争
，又成了敌人
，互相打。解说：第一次军阀混战就这样戏剧性地收场了
，对于当时只讲利益
，而没有信仰的军阀部队来说
，战争通常是这种结果
，直皖战争之后
，曹锟将俘虏的皖系部队关押在保定军校校内
，而没想到这一决定
，让保定军校遭受了一次劫难。徐光裕：投降这个师的官兵的军响迟迟发不下来
，造成的哗变、一哗变以后
，对不起
，那就是破坏性的
，所以像连砸带抢带烧房子
，让这个保定军校一下子停了一年课。解说：1921年10月初
，经过一年多地整顿恢复之后
，学生们才勉强重返学校上课。徐光裕：后来又发生直奉战争
，军阀混战
，直奉战争就发生了
，这个就成了一个大兵营了
，当时军校里面还有一些武器装备
，大炮、车子、骡马等等这样一些
，结果全部被这些部队抢走了
，这个学校没有办法弄下去。姜廷玉：由于军阀混战各自一方
，军校的学生来源也已经中断
，另外呢
，军阀混战
，北洋政府现在也顾及不到保定军校
，从经济上也无法再资助它。解说：直系取得直皖战争胜利
，赶走了段祺瑞
，后来
，又取得第一次直奉战争的胜利
，击败了奉系军阀张作霖
，两次战争的胜利使直系成为左右中国政局的主要政治力量
，为了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军事实力
，曹锟把保定军校一部分校舍划出
，开办了直隶讲武堂
，此后各地军阀们也纷纷效法曹锟
，开办各种名目的军事训练机构
，在这种情况之下
，作为全国性的保定军校已无法再办下去
，只好随着第九期学生的毕业
，于1923年8月宣告停办。安东：中国近代最老的保定军校停办了
，作为中国近现代军事教育史上设施最完整
，学制最正规
，门类最齐全的军事学府
，保定军校
，前后一共培养出了一万多名军事领导人才
，是名副其实的将军摇篮
，如今
，曾经的校园已经是面目全非
，军校的学子也皆已作古
，但是他们在中国历史舞台上演出的一幕幕或威武或昂扬或悲壮或苍凉的活剧永远留在了历史潮流当中
，感谢收看《凤凰大视野》
，明天请您继续收看《百年军校风云录—云南讲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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